邵华冷笑,嘴角的讽刺越来越大,“是,你身上所有的痕迹都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不过,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样子,哦,对了,我手里还有几张那个男人正欲上你的照片,你想不想看看?”
邵华的话又毒又狠,安瑞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狠狠地被插了一刀,鲜血淋淋,了无生趣,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她怔怔地看着邵华,泪水悄悄地从脸上滑落,她把手心摊开,那一枚男式订婚戒指赫然在掌心,出现在邵华面前。
安瑞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邵华,表情木然,慢慢地把那枚戒指递到嘴边,头一扬咽了下去。
邵华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安瑞,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眼底是残忍的笑意。
安瑞的脸上开始痛苦的扭曲,身体像一只虾米蜷缩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慢慢地渗了出来。
“想死么?可惜,这只是一个开始。”邵华像欣赏一个艺术品,嘴角带着笑意对安瑞说道。
☆、第110章节 安瑞进精神病院
邵华就在一旁冷眼看着,一直看着,直到安瑞疼得受不了奄奄一息时,邵华这才走了出去。
审讯室顿时热闹了起来,几名女警察立刻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打开椅子上的锁,另两名女警抬着安瑞就向外走去。
林副队长头上的冷汗直冒,他不敢想象安瑞死在审讯室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也不敢想象。
安健阳和韩忆匆匆赶来时,正好看到安瑞被抬上救护车。
韩忆一下子扑了上去,抱着安瑞不放,尖着嗓子喝道:“你们把我的女儿怎么啦?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过来一名警察把韩忆拉开了,耐心地向韩忆说道:“这位夫人,安瑞是吞戒指自杀,我们根本没有对她怎么样,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救助的时间,时间多耽搁一分钟,病人就有一分的危险。”
韩忆一听安瑞吞戒指自杀,眼前一黑,腿一软,人就向后倒去。
安健阳见状一把扶住韩忆,随后冷着脸对着警察们挥挥手。
警车呜呜地叫着开走了,邵华站在二楼看着警车离去,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明所意的光芒,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手掌心里把玩了一会儿,接着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以后,通话结束了,邵华把手机重新装进口袋里,抬脚就向楼下走去。
这时候,天已经放晴了,太阳突破乌云冲了出来了,照耀在大地上。
在楼下,邵华和安健阳碰面了。
安健阳正抱着韩忆欲向车上走去,看到邵华,他的脚步顿了顿,凌厉的目光射在邵华的身上。
邵华毫不危惧直直地迎了上去,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一早就知道警察就在找安瑞对不对?”安健阳把韩忆放在车里,转过身看着邵华,厉声问道。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健阳,冷声说道:“安总,我想你弄错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安瑞跟两宗案子有关。”
“昨天晚上?既然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和安瑞说一声把婚礼取消了?”安健阳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晕过去。
“我为什么要把婚礼取消了?安总,你知道其中安瑞涉及是哪两个案子?你才来不清楚情况,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找人先了解一下情况。”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健阳,冷冰冰地丢下几句话,迈开步子就向车子走去,随后扬长而去,溅起一朵朵雨花。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一眼车里还昏迷不醒的韩忆,犹豫了一下,随后向刑侦大楼走去。
安瑞的案子是林副队长经办的,林副队长把安健阳迎进了办公室,又命人给安健阳倒了一杯水,这才语气沉重地把安瑞所犯下的事情一一向安健阳说了一遍。
安健阳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安瑞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这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安健阳压根就不行了,可是却又不得不信,这是警察局,如果没有证据他们不可能把安瑞给带走。
安健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明白邵华为什么要这样说了,邵华没错,一点也没多错,因为如果这事放在他的身上,他活劈了安瑞的心都有。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谁又能忍得下去这口气?
“安总,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安瑞现在涉嫌杀人,不能保释,我们会严格遵照法律程序一步步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好人,当然同时我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林副队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安健阳已经无话可说,林副队长的一番话把他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看来想要把安瑞保释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安健阳向林副队长点点头,默默起身离开。
林副队长又悄悄地擦了一把冷汗,一想到安瑞自杀的事情,他的心又悬了起来,在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安瑞一切平安无事。
市医院急救室,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忙着,安瑞身穿婚纱脸色惨白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了,一根管子顺着她的嘴巴插到她的胃里。在胃镜的显示下,那枚被她吞下的戒指在慢慢地蠕动着,随时都有划破胃粘膜造成胃部出血的可能。
情况不是太妙。
几名医生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制定了好几套手术方案,最后一致决定用一个钩子伸出胃里把戒指给钩出来。
这事说出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是要找一个合适的钩子,好在这是医院,手术工具应有尽有,钩子倒是找到了。接着开始从嘴里下钩。
安瑞一点也不配合,她在挣扎,拒绝任何的救治,在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医生只好让护士给安瑞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安瑞终于安静了下来,缓缓地闭上眼睛。
钩子终于下到了安瑞的胃里,由于胃酸分泌,戒指的表面包了一层粘膜,光滑无比,钩了好几次都没有钩住,最后终于钩住了小心翼翼地把戒指给钩了出来。
主治医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戒指放在托盘中,脱下口罩摘下手套向外走去。
门外几名警察正焦急地等着安瑞的消息。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担心,安瑞如果真的要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再想到安瑞的身世,他们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心里忐忑不安,脸上露出少有的凝重。
“病人胃里的戒指已经取出来了,已无碍,等药效一过,病人就会醒来。”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对警察说道。
医生的话刚落,在外面的几个警察如释负重,仿佛同时心落下来的声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安瑞被推了出来。安健阳扶着韩忆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韩忆一看到安瑞眼泪立刻滚了下来,一下子扑在推车上。
有一名警察想要去拦,被另外一名警察给拦下了,对着他轻轻地摇摇头。
韩忆看着一脸惨白面无血色奄奄一息躺在病推车上,心如刀绞,她颤抖着伸手去抚摸安瑞的脸,哽咽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