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2)

此时在剑斋当中受到的礼遇和待遇前所未有的高,陈潇趁机脱手了他们从强盗们手中缴获得那些法宝。

这些法宝品类多而杂,对陈潇几人没有多大的用处。剑斋方面负责估价的炼器师很痛快的给出了收购价的最高上限,让陈潇几个大大的赚了一笔。

分成四份,让每个人的小金库又增添了不少。这让他挺高兴,至少这一次唐汝的伤药费可以用这部分收入平掉。

出了剑斋,陈潇说想去看看李与周和刘浪。之前穆谨容和扈蔓娘都答应给无辜被卷入其中的刘浪补偿,陈潇他们后来离开去了宿玄小天境,也不知道俩人有没有兑现承诺。

这件事陈潇参与其中,自然关心后续。

陈潇要去看看,席云霆和童诺诺当然不会提反对意见。

陈潇秉承着前世的习惯,去珍草堂买了一些营养丹药,又顺道在路过的集市上买了一篮子新鲜的水果,作为看望伤愈人士的礼物。

因为不知道刘浪的住址,他们就先去了李与周的住处。

拉开门见,见到他们李与周又惊又喜。他之前收到质押给陈潇的炼丹炉,又不知道陈潇的归期,欠钱的人反倒被这一千灵珠弄得耿耿于怀。

李与周一边招呼他们进门,一边埋怨陈潇,说他走得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让他措手不及。

陈潇笑笑不说话,好脾气的听着他抱怨。

他如此反应,李与周倒不好意思了,很快闭上了嘴巴,又变成了那个有交流障碍的宅神。

李与周家就他一个,没有人侍奉伺候,他也不知道客人上门招待茶水。好在席云霆和陈潇都知道他的脾性,没人跟他计较在意。

陈潇坐在充当客厅的大开间当中,李与周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匣子。把匣子推到陈潇跟前,见对方收好,李与周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总算是把这一千灵珠还给你了,要不然干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童诺诺看他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不由得说:“你要是真那么过意不去,不如卖给潇潇药剂的时候打打折扣,来个对折。”

童诺诺是在开玩笑,李与周没听出来,很当真。他摇了摇头:“之前给潇弟的那一批已经是赔钱了,最近打不了折。”

陈潇说:“他只是说笑,当不得真。怎么最近还是很不凑手?那这一千灵珠不用着急还给我。”

李与周摆摆手,说:“不用。刘浪之前得了一大笔赔偿,之前欠下的外债除了你的都还清了。连我贴补进去的他也给了。”

李与周属于跟童诺诺一个类型,都属于醉心研发的工作狂,灵珠灵币在他们手里边烧起来还不如纸保存的住。既然刘浪已经还给了他,这会儿应当是真不紧张,不过要说富裕也不至于。

陈潇点点头,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刘浪的住处,得知他们接下来想要去拜访刘浪,李与周叹了口气,说:“你们回来的晚了,他已经离开了。”

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说话的席云霆闻言也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童诺诺更是错愕的出声:“离开?离开瀛仙岛了?”

李与周点了下头,“他是不辞而别的,似乎是为了避开叶惊岚。”

这个发展陈潇绝对没有想到。李与周苦笑说:“叶惊岚赢了这次比试,地位在千秀坊当中大涨。她不仅请托穆坊主想方设法为刘浪寻觅良方,连自己的事情都丢下到处去找办法。自从知道刘浪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落得如此,叶惊岚内心难安。刘浪见留在此地只能让叶惊岚更加愧疚,干脆不告而别。”

陈潇叹息了一声,李与周又说:“叶惊岚得知刘浪走了,到处去找不说还惊动了石凤渡。石凤渡觉得其情可悯,就发动岛主府的势力去追寻刘浪的踪迹。最后得到消息说有人见刘浪乘上了回他家乡的船只。”

李与周是真的为好友感到惋惜,他跟叶惊岚彼此相伴,感情深厚真挚,只可惜有缘而无分。如果刘浪铁了心避开熟悉的人,这一回离别,李与周都不知道这辈子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刘浪的灵根被毁,修为尽废。他的体质却没有因此而退变回凡人,他仍旧有着悠长的寿命,也不知道他的余生该如何度过。

为刘浪的不幸命运感叹了一番,临走照例搜刮了不少药剂成品,又下了一笔让李与周高兴坏了的大订单。

回去了路上经过醉仙酒庄,碰巧赶上这一季度最鲜美的海鱼送货,陈潇看着肥美的三文鱼顿时口水横流。

席云霆微微一笑,当即带头向着醉仙酒庄的大门走去。

陈潇口是心非的说:“阿肉一个人留在陵琅谷,我们丢下她一个吃独食不好吧?”

童诺诺在他背后笑出了声:“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好口腹之欲?”

陈潇扭头翻了他一眼,就算单只他一个人是个吃货,也不要说出来好不?

席云霆说:“醉仙酒庄可以外带,或者晚上订上一桌送了去。”

陈潇立刻兴奋了,连连点头:“那就晚上再订上一桌。”

席云霆目光当中泛起柔和的光,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陈潇更可爱的存在了。

吃得肚里饱饱的回到陵琅谷,陈潇还没来得及跑上楼告诉阿肉晚上又美食可以享用,就因为等在楼阁前的人影意外得停住了脚步。

他惊讶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又回头看了看席云霆。

席云霆也有些意外,眉头轻皱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赵放,你缘何在这里?”

赵放恭恭敬敬的行礼:“给师叔见礼,弟子是专程送口讯而来。”

第209章 月下谪仙

席云霆的态度有点奇怪,见了这个师侄他不仅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点他乡遇同门的喜悦,甚至隐隐地透着一股子不悦。

赵放眼观鼻鼻观心,视线放在席云霆的衣领上,既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又不显得失礼。师叔这么个态度并没有多么让他惊奇,谁让席云霆“厄运剑修”的名声在重玄派太过响亮,不仅仅让人不敢招惹,也让人不敢靠近。

除了同师承的几个长辈和同辈师兄,其他人哪个不是敬而远着,就算是不得已有所交集,也是不敢深交。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冷,赵放一副习以为常逆来顺受的样子,不尴不尬的保持着一个姿势,等席云霆的反应。

陈潇跟席云霆两个人转变了关系,自然而然的把对方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冷场,他及时笑着打了圆场:“原来是赵道友,自上次一别,再见面已经是四五年过去,也不知道赵道友还记不记得在下。”

有人招呼总比干等着强,这会儿赵放甚至是感谢这个贸然上来搭话的人的。

他挪开目光,看着陈潇。想了想,似乎并不认识。

很显然,去樊村招收学徒时发生的小插曲,赵放已经忘在了脑后,早就不记得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陈潇当然没有脸大到觉得对方对他必然还有印象,他笑了笑,说:“赵道友贵人多忘事。四五年前,重玄派在庚生小天境招收学徒,我在一个叫樊村的地方见过赵道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