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嵘接到了陈谋的电话,便一口应了下来,和陈谋约好了时间地点。
虽然从大学毕了业,但陈谋还是喜欢打篮球,他和肖嵘两人住的地方也比较近,所以经常会约着出来玩。
因为前段时间陈谋和原飞槐的关系闹的比较僵,肖嵘也不好叫陈谋出来,今天见陈谋主动约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球场在离陈谋家不远处的体育馆。陈谋拿了球,便去同肖嵘打了整整一个下午。
肖嵘见陈谋心情和身体状态都挺好的,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很多,两人中途休息的时候,他道:“谋子啊,你们两个要是一直这么过下去,那该多好啊。”
陈谋听见肖嵘这么说,笑了笑:“是么。”
肖嵘道:“你们两个不打架就行,我真怕你们两个打着打着哪天打出事儿了。”都是成年男人,愤怒之下未免会有些收不住手,肖嵘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陈谋和原飞槐互殴打出个好歹来,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住进医院。
陈谋嗯了一声,还想说句什么,便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刚说了个喂,脸色就变了。
肖嵘被陈谋的反应吓了一跳,见陈谋挂了电话后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陈谋道:“飞槐出事儿了,我先走了。”
肖嵘道:“出什么事儿了?”
陈谋道:“好像是被人请去调查了,具体我还不清楚,我先过去了。”
肖嵘哎哎了两声,他道:“我和一起去吧,我在警局还有几个朋友,可能帮得上忙。”
陈谋点了点头,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打了车出租车直奔请原飞槐去调查的那个警局。
刚才给陈谋打电话的是原飞槐的秘书,原飞槐被带走的时候,手机忘了带,秘书知道陈谋,在发现出事了之后,急忙给陈谋打了个电话。
陈谋急冲冲的赶到了警察局,他还没走进去,便看见原飞槐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飞槐有点惊讶的看着陈谋:“你怎么在这儿?”
陈谋满头都是汗,身上还穿着打球的球衣,他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啊。”
原飞槐看了眼旁边站在的肖嵘,似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笑了笑,道:“走吧,找个地方凉快一下再和你们细说。”
然后三人便在周边找了个最近的冷饮店,开始解释情况。
陈谋听到电话里秘书的描述,第一个反应就是原飞槐开的公司出了事,他对原飞槐做的业务并不了解,所以也格外的担心,深怕是什么金融案子,一旦扯上关系就丢不开手。
原飞槐点了一些冰饮,看着陈谋喝下去,气喘匀了才缓缓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找我了解一下情况。”
陈谋道:“了解什么情况?是你公司出了事?”
原飞槐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冰冷玻璃杯上的雾气,他似乎并不像告诉陈谋详细情况,只是道:“不是公司的事。”
陈谋怒道:“那是什么事,你说啊,原飞槐,你是不是觉的我很没用帮不上忙?”
原飞槐见陈谋一脸怒意,只好叹了口气,他道:“是有人失踪了,警察来询问我有没有他的消息。”
陈谋有些疑惑,他道:“失踪了?谁?”
原飞槐沉默了片刻后,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陆知洲。”
陈谋愣了片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僵住了,他同原飞槐又确认了一遍:“陆知洲?”
原飞槐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的记忆,陈谋是不会忘记的,之后他和原飞槐争吵,打伤了原飞槐的额头又莫名其妙和原飞槐和好了的事情陈谋也记得,这些事情自然都和一个名字有关——陆知洲。
陈谋道:“你……怎么和他扯上的关系?”
原飞槐道:“是生意上的关系。”他说的平静,表情也冷漠,就像陆知洲只是个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陈谋道:“那你知道他失踪的事情么?”
原飞槐道:“我怎么会知道,所以警察只是问了问我,便让我走了。”
坐在一旁一直听着情况的肖嵘,此时露出怪异的表情,他犹豫的看了看陈谋,正准备张嘴,却注意原飞槐正在盯着他看。那眼神冷漠极了,硬生生让肖嵘将他想要说的话咽进了嘴里。
陈谋没有注意到原飞槐和肖嵘之间的互动,他道:“你们同学会之后还有联系?”
原飞槐道:“同学会之后,我发现他也在做金融一块,所以偶尔会出来吃个饭,当然,我和他是不熟的,那天你喝醉了酒,就是他给我打的电话。”
其实陈谋喝醉的那天,他一直在疑惑原飞槐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哪里,现在听到原飞槐的解释,也算是解开了疑惑,他道:“那陆知洲是出什么事了?”
原飞槐用勺子咬了块冰,放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起来,直到把冰嚼碎了,咽进喉咙里,他才道:“大概是说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陈谋道:“和你没关系?”
原飞槐笑道:“自然是和我没关系了。”
陈谋是信原飞槐的,他见原飞槐认真的否认了他和陆知洲的事情有关,便放下了心。可他却没注意到身旁坐着的肖嵘表情奇怪,欲言又止的模样。
既然原飞槐没出什么事,陈谋也就放心了,他提议说晚上三个人一起吃个饭,肖嵘却说他还有事,得先走了。
陈谋见他一脸焦急,便也没有强求。
原飞槐笑眯眯的同肖嵘说了再见,看着他出了咖啡店的门,消失在了街上,这才转过头微笑着询问陈谋,晚上想吃些什么。
陈谋说随便,天气热,胃口也不好,只要原飞槐没出事,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