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军医验尸,如果不是……别怪我不客气!”爱女离世,这偏将心里像是火烧了一样,急于找到凶手手刃。因此,即便他不相信霍银山有这样的胆子,但还是找了军医确认。
可当结果出来,不光是他,就连军医也同样震惊了。
“婉儿,婉儿是被折磨死的啊!”军医能够看出来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仅看出婉儿生前受过虐待,不能吃饱饭,还能看出,她重病却没有得到医治,是活生生被病症拖死的。遭尽了罪,死了才彻底解脱。
那偏将听完,心里更像是被刀绞过那么痛。他呆滞的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了,哪怕是呼吸,就会让心上的伤口,变得鲜血淋漓。
“您节哀,千万保重身体,另外这我家爷给您的。对不起。”还见到这个场景,两个喻家军的将士眼圈也红了,按照宋禹丞之前的吩咐,他们把腰牌递给那偏将,然后就退出营帐,把空间留给这个痛失爱女的父亲。
这两个家里也是有亲妹子的,他们是真的感同身受的难受,也是真的相当后悔。
后悔为了谨慎,距离太远,没有发现秀女那头的变故。等后来,发现那女孩出事了以后,就已经彻底回天乏术了。
“是我们兄弟对不住。跟了一路都没发现姑娘出了事。”这两人越想越觉得窝囊。
“别这么说。”之前验尸的军医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同样难过。而后面凉城守备军的统领过来,脸色更是难看到无法形容。在听闻了事情始末之后,他对着两个喻家军的将士躬身一礼。
“替我谢过你们容郡王,就说,这恩情凉城守备军记下了。”
“将军客气,我们爷说了,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哥俩愿意一起上京当证人。都是大安的兵,就是亲兄弟!咱们妹子不能白丢了命。”
“好,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不仅是统领,就连里面那偏将听完,也跟着出来郑重道谢。
他们都明白,这事儿和宋禹丞没关系。喻家军的人能来报信,并把尸体送回来,就已经是很好了。
毕竟霍银山势力庞大,宋禹丞一个郡王,守着容城一城穷苦,都要靠□□来要军粮。
更何况是他们了。这官司一旦打不好,怕不是连命也要搭进去。
可现在,宋禹丞的出手相助,就等同于雪中送炭,越发显得难能可贵。毕竟凉城知州和霍银山狼狈为奸,都是一丘之貉,他们想去告状,都拿不到进京的路引,可有了宋禹丞的腰牌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只要说自己是帮着容郡王传话,甚至可以直接把话递到皇宫里。他们就不信了,那霍银山在尨城一代是土皇帝,等到了上京,他还能一手遮天!
这么想着,那凉城守备军的统领和偏将对视一眼,心里皆有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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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宋禹丞那头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爷,霍银山这孙子,太不是人了!好好地姑娘竟然敢也……”传令兵也气得要命。
而宋禹丞却很快冷静了下来:“那就让他偿命。让咱们在上京里的人都注意了,手脚都更利落写。还有,这事多半也要和太子说一声。”
“那我这就去拜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