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夜握住她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自己头发的手,继而捋起她的一缕黑丝,缓缓地缠到了她的手指上,跟先前的那缕银丝交缠在了一起,互相缠绕,密不可分。
“千万不要推开我……千万不要……”
说到最后,东倾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发颤。
宛如一只被人丢弃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小白狐,发出呜呜的叫唤,让人听着就觉得心疼。
白司颜知道他很会演戏,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可就算他是故意装可怜给她看的,她也认了。
侧过头,背着窗外透射进来的雪白月光,白司颜忽然伸手揽过东倾夜的脑袋,尔后倾身贴了上去,不由分说地覆上了他的唇瓣。
绵长而又炙热的一个吻,又温柔又霸道,缱绻缠绵,旖旎多情。
裹挟着温热的气息,白司颜在他的唇边缓缓吐出了一个柔软的字节。
“……好。”
听到这个字,东倾夜一颗吊着的心这才轻轻地落了下去,胸口处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带着一丝丝难耐的悸动和雀跃,便是连眼角眉梢都不自觉地堆上了笑。
本就是初次尝欢,又见白司颜这般主动,东倾夜的呼吸很快又急促了起来,白司颜刚刚放轻了力道,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就被他反身压在身下,欲求不满地加深了那个柔情蜜意的吻。
屋外夜色静好,月华流泻千里。
屋内又是一场撩人心弦的欢愉,虽不像刚开始那样激情四溢,却也是用力到骨子里的温存。
待到月亮从东山落下,白司颜才气喘吁吁地趴在东倾夜的肩头,继续刚才那个没有说完的话题——
某只小狐狸这是头一次开荤,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白司颜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没法好好睡觉了。
“那个,东小汪……”
“我复姓东倾。”
“东倾小汪……”
“好难听。”
“那……夜小汪?”
“更难听。”
“那怎么才好听?”
“叫夫君。”
“不叫。”
白司颜果断拒绝!
没错,她是接受了他,但并不代表就能随随便便地任他予取予求,东倾夜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吗?绝对是给点颜色就能把染坊开成一条街的那种,所以她不能惯着他!
要不然哪一天丫翻身农奴做主人了,把她吃得死死的,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嘤嘤嘤……只要一想到某块牛皮糖那磨死人的功力,白司颜就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感觉背后毛毛的。
见白司颜不上钩,东倾夜不由嘟起了嘴唇,伸手搂上白司颜小蛮腰,果然开始扭着身子,撒起了娇。
“就一次,就叫一次……都不行吗?”
“不行。”
白司颜毫不犹豫地否决,口吻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阿言……”
东倾夜抑扬顿挫地唤了一声,尾音拉得又细又长,听得白司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了不叫就是不叫,睡觉睡觉!”
抓起被子一把闷住了脑袋,白司颜实在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儿,干脆拿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看她这样,东倾夜就知道没戏了,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有些郁闷地嘟囔道。
“又不是没叫过,那时候还叫得很顺口呢……”
白司颜立刻掀开被子,嗤了他一声。
“你还敢说?想要跟我翻旧账是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嘴,东倾夜赶紧夹住了摇来摇去的小尾巴,讨好地把下巴埋在了白司颜的肩窝处,继续用柔得发腻的声音哄她。
“好嘛,不叫就不叫……都听你的……”
白司颜这才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嘴角,抬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哼哼道。
“反正就算你不听我的,我也不会叫,说吧……继续刚刚那个话题。”
抱着温软的娇躯,东倾夜整个怀抱都是满的,埋头在她的长发里,还能嗅到刚才激烈运动留下的汗水湿汽,虽然不是什么香味儿,却让人异常的迷恋。
听到白司颜这么催了一句,东倾夜还未从刚刚的余热中冷静下来,闻言不由反问了一句。
“刚刚什么话题?”
“你说了那么多都没有正面回答我,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咬我?东倾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故意要瞒着我,才这么吞吞吐吐的,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