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花宫岚还不忘补上一刀——
“你不答应过,不生气的吗?”
白司颜只好极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愤愤然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又是什么人?嚣张得可以嘛!”
花宫岚如实回答。
“我是凤鸣国的圣子。”
“圣子?”不屑地挑其眉头,白司颜继续斜眼看他,“那又是什么东西?”
花宫岚面色不改。
“就是凤鸣国最出色的男子。”
“噗。”白司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现在什么都你说了算,鬼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当然不会骗你,”花宫岚却是一本正经,“欺瞒太女,如同欺君,那可是要遭受千刀万剐的死罪。”
挥挥手,白司颜轻嗤了一声。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信。”
“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花宫岚的目光忽然就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圣子还有另外一个职位,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主动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帝师,”不理会白司颜的抗议,花宫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知道帝师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我是你的老师,你得听我的话。”
☆、202、谁踩了我的脸?
听到“帝师”二字,白司颜的心尖尖儿顿时咯噔了一下,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
她不笨,听得出花宫岚的言外之意,话外之音。
但必要的时候,该装傻,还是要装傻的!
“这不说的都是废话么?你本来就是花老师啊!”
“跟那个不一样,我只负责管教你一个人,在登基为帝之前,你必须听我的管束……”整理好白司颜的衣裳,花宫岚忽而微扬嘴角,伸手抚上她的下颚,继而缓缓挑起,一字一顿地纠正道,“帝师之言,身为太女不得有任何违逆,否则……”
“啪!”
一把拍开他的狗爪,白司颜冷哼一声,扭过脑袋退开两步,继而剔着眉眼挑衅地看向花宫岚。
“否则什么?我要是就不听,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花宫岚跨前一步,一抬手,又将她的下颚挑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四目相对,眉眼带笑。
“不怎么样……但是,第一,你打不过我,第二,你毒不倒我,第三,你逃不出我的视线范围,所以……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跟你详解地解释一遍吗?”
“你……”白司颜闻言不由一阵心塞,却是不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想了想,又扬起眉梢冷笑着哼哼了两声,“我是太女,你敢对我不敬?”
方才他没有对她用强的,想必就是因为碍于这一层身份的缘故,否则……这个面白心黑百毒不侵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耐心跟他周旋大半天?
别的不说,既然是闻人海棠的好基友,正所谓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想必也纯良不到哪儿去!
“为人臣子,我自然不敢冒犯你,只不过……对付像你这样的小毛头,我有一千种方法能让你乖乖地听我的话,”花宫岚微弯眉梢,目若秋月,“你信不信?”
白司颜自然不信!
“比如说……?”
“比如……”眼尾微微眯起,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三分,一张原本是英俊明朗温文尔雅的面庞,此时此刻看在白司颜的眼里,却是无比阴险狡诈,“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忤逆我的意思,我就不让你吃肉。”
果然,一听到这话,白司颜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当场就拔高声调咆哮了出来!
“靠!你想饿死我?!这是弑杀储君好吗?难不成……你想造反?!”
“怎么会饿死呢……不吃肉而已,还可以吃饭,吃菜,吃水果,饿不死的……”
“……花宫岚!你这个恶毒的男人!还能更丧心病狂一点吗?!”
她猜得没错!花宫岚看起来斯文儒雅温和亲善,但其实也就是披了层好看的人品而已,私底下那颗小心肝儿可比白倚竹黑多了!一旦变态起来,那闻人海棠跟他一比,都要变成小白花了有没有?!
太可怕了!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男人?!偏偏还完美无缺,找不到任何的弱点,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太悲剧了!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让她遇到?!
好不容易才觉得日子变得好过了,阳光变得明媚了,心情变得舒坦了……都还没来得及爽上几天呢,就冒出这么一个克星来挡她的道儿,杀她的微风,一举手,一投足,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拖回了水深火热的万丈深渊!
艾玛……刚才是谁说不想活了?她才是真的不想活了好吗!
看着白司颜蓦地垮下了脸色,不再对他怒目而视,一脸颓然像是遭遇了什么灭顶之灾似的,花宫岚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叹。
“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能成为凤鸣国储君,那是别人求上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你应该高兴才对……倒是我,还一心想着能遇上个聪明伶俐点儿的主上,没想到却被你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要不是皇命在身,你以为我想成天跟在你屁股后头,巴着你辅佐吗?”
一如既往的嫌弃口吻,白司颜这一晚上听多了,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却还是没有习惯!
“呵呵……别说得好像我就很稀罕你跟在身后巴着我一样!什么凤鸣国鸟叫国,什么太女不太女的,别人喜欢那就送给别人当好了,老子压根儿就不在乎。既然是个国,继承人肯定多得排排站,反正你也看不起我,何必自己跟自己作对找罪受呢?要不这样吧……你就当我没救了,或者就当没找到我,咱两就当今晚这事儿没发生过,该干啥干啥?怎么样?”
摸了摸下巴,花宫岚略一沉思,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