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咳又吐还晕。
齐燃接到章谢谢电话的时候,正在训练。
想也不想,死皮赖脸的要集中请假一周回国。
他到阮谷工作室的时候,阮谷趴在缝纫机前睡着了。
她眼底微微泛青,掩不住的困倦,左手侧边放着几个药瓶和冷掉的水。
齐燃把包搭在椅后靠背上,侧擦鼻梁,瞧了眼药瓶上的字。
他放下药瓶,假装要揍她。
最后拳松开,伸手轻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学不会听话。”
阮谷额头还是有些发烫,腮红得不正常。
齐燃找到烧水壶烧开水,然后轻手轻脚把阮谷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轻摇醒她。
阮谷迷迷糊糊喝了药,面朝着里继续睡。
齐燃低头瞅着她巴掌大小的脸,碰了碰她唇瓣。
心底一酥。
又轻轻抿了抿她的下唇。
阮谷眉心蹙起来,拉着被子笼住头。
齐燃哼哧笑一声,飞机颠簸的疲惫消失了七七八八。
他手揣兜里向四周张望,工作室就是由一个一室一厅改造的,里面的卧室当作是布料库,存放着各种颜色和材质的布料,外面的客厅摆放着一列假人,套着各种半成品的服装。
靠窗的位置是打板常用的桌以及缝纫机...
房子真小。
没地方睡的齐燃干脆不睡了。
他就好像去到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7岁女孩儿,左看看右晃晃,满心好奇。
只有一双拖鞋,很好。
只有一支牙刷,很好。
可是,冰箱里为什么一列啤酒??
齐燃眯了眯眼,提出几罐,一屁股坐在地上。
挨着沙发。
阮谷睡得死,睫毛都没颤。
齐燃提溜着罐,自问自答:“谁的,嗯?”
他抠开环,又问:“是不是有男的经常来这儿?”
齐燃仰头喝了一口,“你为什么没汇报过?”
易拉罐磕在茶几上发出声响,齐燃咬牙切齿装凶,“阮谷,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阮谷是在酒精味里醒过来的。
齐燃开了两瓶白的,喝得醉醺醺的。
阮谷坐起身,茫然的看了一圈周围,最后落在喝醉了不停念念叨叨的齐燃身上。
齐燃脸上贴着熊猫面膜,锐劲儿散了七八,透着一股子的憨气。
阮谷揉了揉太阳穴,看他,“齐燃,你怎么在这儿?”
齐燃喝呆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盯着她出神,眼角侧蕴着红。
阮谷以为他呆了,正要拍他。
齐燃猛地一下翻身上了沙发,压住阮谷。
他低头,黑瞳擒住她,“你爱不爱我?”
“...别闹。”她挣开他的手。
齐燃不管,用身体压住她,再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头疼得厉害,笼着眉看他,“...不爱。”
齐燃一听,奥斯卡演技瞬间上来了。
眼珠啪叽啪叽的落在阮谷脸上,“你真的不爱我了啊,这样我好可怜的,我每天都喜欢你来着。”
阮谷手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让他近一点。
阮谷手指拍拍他的背脊骨,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