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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轰鸣,疾驰而去。
桀骜不驯的小子身后坐着胆小的姑娘。
她死死的捏着男孩儿的皮夹克,表情如凛然赴死。
夜风在呼啦的吹,路灯连成泛光的丝线,黑色的机车分流出来顺着高架桥进了大学城,它像失控的黑马踏上了廖无人烟的荒原。
根本拉不住。
车径直从外环冲到内环,没车的马路上,乔宇开得越发的张狂和肆意。
阮谷被吓得六神无主,死死的把额头顶住他的背脊骨。
乔宇飚了十几分钟停下来,打开头盔朝后瞧她,不耐烦的吼她,“你别捏我衣服,捏丑了!”
阮谷的声音被挡在头盔后,嗡嗡作响,“你开慢点我就松开。”
乔宇听不清,打开她的头盔玻璃。
阮谷猫眼睁大,水润又泛着惊惧。
乔宇话卡在喉头,他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喂,你知道我衣服多贵吗?你再那么拽试试,我让你赔啊。”
阮谷翻身要下车,笨拙的晃着头,“我不坐了,我要回家。”
她低着头,使劲拽头盔。
又好笑又蠢。
他不是欺负女孩儿的那种人。
乔宇浓密的黑眉舒展开,拍了拍她的头,“我不飙车了,慢慢开,上来吧。”
阮谷手捧着头盔,伸出手,“拉钩。”
“幼稚不幼稚?”
“拉钩。”
“... ...”他伸出手。
阮谷虔诚的完成仪式,“一百年不许变。”
“下一秒就变给你看。”
她警惕后退半步。
怎么什么都信?
乔宇哼笑一声,歪头示意她上车,“逗你的,走吧。”
脱缰的黑马遇到了洒草种的少女。
伴着让人血液沸腾的嗡嗡声,‘黑壳乌龟’慢爬上坡,绕一圈儿又往右转,进到内环的商业区。
“下车。”
“哦。”
霓虹灯闪烁的一家酒吧涌出一群奇装异着的人。
“乔宇,就等你了,还切不切蛋糕了?”
“快点,迟到,自罚三杯啊。”
乔宇往那边走,阮谷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一进到酒吧里,视线陡然变眩,五颜六色的灯光炫目,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汹涌扑过来。
阮谷穿过人群走到最里面,一眼看见了齐燃。
齐燃简单穿着黑t,翘着腿正打游戏,他侧瞟看见阮谷,拧着眉站起来。
“你怎么带她来这儿?”
“要你管。”乔宇眼底的烦躁犹如实质,他烦躁的脱掉外面的皮夹克。
乔宇坐下,晃晃倒了小半杯的八棱形玻璃酒杯,瞧着陈蕴,“有齐燃,你怎么也不提前说?”
篮球啦啦队队长陈蕴站起身,摇晃香槟,撬开瓶盖,“告诉你了,你还会过来吗?别在意了,今天我过生,全部听我的。”
白色泡沫混着酒香味冲出来,像小型的白色喷泉。
陈蕴晃动着手臂,哟吼一声,混进人群里,对准乔宇喷过去。
乔宇抹了一把脸,低声骂了一句,晃着酒瓶,喷回去。
尖叫声,撞倒酒瓶的声音混着强节奏的音乐声,大家乱七八糟玩成一团。
阮谷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左盯右看,勾着唇边,满脸好奇。
齐燃没去玩,他坐在阮谷身边,歪头看她,“喜欢?”
“不讨厌。”阮谷贝齿咬了咬下唇,凑近齐燃耳廓,声音放大补了一句,“挺好玩的。”
蹦跳的陈蕴一屁股坐在阮谷身边,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