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烨便收了笑容,紧张地抿抿嘴,燕南心领神会,与黄轩交换了一个眼神,将手指放在唇边,微微一笑,乔烨便兴奋地瞪大眼睛:“真的可以?”
“在你老爸老妈回来之前搞定,还记得上次的红衣女鬼吗?被腰斩的那个。”黄轩说道:“如果不是杜哲行终于好心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杜哲行一向冷漠,绝不会主动出手,这家伙和董小姐在一起后,倒多了些人性。”肖丽说道:“总之,在你爸回来之前搞定。”
“明白了,所以,咱们要先找到这家伙的尸身,这样才能释放他的魂魄。”乔烨说道:“他可以用怨线与我沟通,说明葬身之处离我们不远。”
乔烨又说道:“刚才我与那些怨线融为一体,看到了周围的一些场景,有山,有牌匾,牌匾上有字——女怀清台。”
“那不是贞节牌坊嘛,最早的牌坊是给秦朝的巴寡妇清立的,她凭借个人聪明才智,苦心经营丹砂产业,建立起庞大的丹砂帝国。因此受到秦皇非同寻常的礼遇褒奖,并为其专门修建了一座女怀清台,这就是贞节牌坊的最早模型。”黄轩说道。
所谓牌坊,古时用来表彰一些或死了丈夫长年不改嫁,或自杀殉葬,而符合当时年代道德要求,流传特异事迹的女性,为其兴建的牌坊建筑。每一处牌坊下,不是埋葬了一个活泼泼的生命,至少也埋葬了一个女子数十年的青春。
“咱们这地方附近,还保留这个建筑的地方不多,除去贞节牌坊,你还看到了什么?”肖丽问道。
“附近有一些老房子,还有井,井边上有个把手,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乔烨说道。
“那个是用来拉水桶的轴轮,一端有把手可以转动,这可是旧家伙。”燕南说道:“不过现在一些偏远的乡下,还在用这东西,大部分乡村都接上了自来水,或是用电轴。”
“还有什么?”肖丽又问道:“不管如何,先找到这怨线的尸体再说。”
“那些人都穿着布鞋,黑布鞋,红布鞋,红布鞋上还绣着花,黑布鞋是纯色的,白底。”乔烨皱着眉头,使劲回想着所有的开发:“对了,他们好像还说了一个,范子,范子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还有一个词,松,是松树的松吗?”
燕南和黄轩相视一笑,燕南说道:“多亏咱们走南闯北得多,这个范子和松是方言,范子是指吹牛皮的家伙,松是骂人胆小鬼,是唐山方言。”
“现在范围缩小了。”黄轩说道:“咱们就找唐山现存的牌坊,再找有大磨的地方。”
“对,那个磨很大,很重,压得人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乔烨说道:“咱们要是找到大磨,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尸体,怨线是从尸体里传出来的,近了,怨线会提醒咱们的。”
原来老爸就是这么玩的,太过瘾了,乔烨紧紧地握着拳头,上次的腰斩女鬼太可惜了,如果杜哲行不管闲事,自己也能解决的,这次就好,只有自己!
燕南踩下油门,车子疾弛而去,此时,屋子里只剩下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曾红,她小心翼翼地进入洗手间,再三确定镜子上没有那张男人的脸,她双手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挪开,从手指缝看着镜子,镜面平滑,干净如新,她便松了一口气:“没有了。”
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壮实的男人走进来,他一进门,连拖鞋也没换,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往后仰去。
曾红走出去,从鞋柜里取出拖鞋,蹲在地上给那男人换上:“阿保,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你不高兴吗?”被叫做阿保的男人似乎没有睡好,眼睛红通通地,布满血丝:“我现在实在没办法工作了,不过,家里来人了?”
“你怎么知道?”曾红一愣,脱口而出,随即后悔地死死闭上嘴巴。
“我不知道,总觉得家里有生人的味道,奇怪,咱们家的镜子现在清楚多了。”透过打开的洗手间大门,阿保看到了洗手台上的镜子:“怎么回事?”
“我找人来捉鬼了。”曾红说道:“咱们都在镜子里看到过男人的脸……”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挨了结实的一巴掌,阿保站起来,一脚踹向她的腰窝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带陌生人回家,我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曾红痛得眼泪花花直冒,却忍着痛,说道:“有男有女,他们是一起的,只是过来看看屋子里有没有鬼,阿保,我很担心你,你总说自己以前杀了人,那些人迟早会杀了你,洗手间又出现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只是担心你。”
第1423章 绣花鞋,鬼妾
“那找到什么没有?”阿保看着曾红,嘴角抽搐一下,一把将她从地上抓起来,曾红高大的身子并不比阿保矮很多,却在他面前格外地柔弱。
“一个小孩子,大概只有三四岁,却很厉害,他进去只是念了几句,就让洗手间不同了。”曾红说道:“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阿保半信半疑地走进洗手间,果然,那种让人晕晕沉沉的东西不见了,脑子也清明了许多,镜子里自己的脸看得清楚了,之前,他总是在镜子里看到另一张陌生的面孔,那张面孔,自己在梦里见到过,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真是要疯了!
“那小家伙有些本事。”曾红说道:“没事的,阿保,我觉得咱们忘记这一切最好,不如去找心理医生,听说催眠可以……阿保。”
阿保扭头,看着曾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现一丝杀意,这女人太吵了!
看着阿保的眼睛,曾红不敢说话了,匆忙闪进厨房:“你该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你先要休息一会。”
休息吗?阿保的眼神顿时暗淡下去,如果可以不睡觉该有多好,只要一合上眼,便是杀戮的情景,砸,再砸,刺,再刺,头,好像又疼了。
曾红站在厨房门后面,透过门缝看碰上阿保,终于心惊胆颤地去做饭。
阿保坐在沙发上,止不住地打瞌睡,但每次要睡着的时候,便打了一个激灵,马上清醒!
“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说,是你,还是你?东西藏哪了?”
“力哥,一定是他干的,那家伙一直被你欺负,早就怀恨在心。”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哪有这胆子。”
“你们都不敢说,是吧?好,我就让你们永远也说不出口。”
脑子要炸开了一样,阿保抱着头,痛苦地用头撞击茶几,一下,两下,三下……
此时,黄轩打了一个狠狠的喷嚏,经过对比,他已经筛选出两个相似的地方,都位于相同的地点,相隔不过四十公里,当地都有成群的牌坊。
门铃响了,此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还有人来?肖丽狐疑地过去,见是一名陌生的男人,衣着却很体面,大约四十岁左右,正往里面探头探脑,一脸好奇。
她拉开门,那人正抬头看着招牌,突然前方空了,身子一歪,险些倒进肖丽怀里,不过也闻到了一股软软的香气,抬头看到怒气勃发的肖丽,马上退后一步:“得罪了。”
现代鲜少有人这么文绉绉地,但看他生得也算周正,不像个艺术家,肖丽便说道:“你找哪位,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不,不,我就找你们,这里是乔宇的事务所吧?”这人说道:“我姓周,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