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理学来说,受孕在着床以后,这个过程并不长,事实上,七到八天以后就开始孕育。”肖丽没好气地说道:“过了新年,已经长了一岁,这点常识要有吧?”
乔宇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知道了,所以,难道刚刚开始他就知道?”
“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反正是知道了,你现在不慌不忙,不也因为有这个杀手锏吗?”肖丽说道:“灵婴转世为你们的孩子这一点巫咸早有预料,所以,温润安想要得到灵婴,颖珊的性命不可能受到威胁。”
“喂,这三个女孩是什么情况?”左峰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乔宇迅速掏出三张符纸,沾着手指的血在符纸上各自画上正阳符,倏地拉长,原本巴掌大的符纸倏地扩大,大如围巾,他手一扬,三张变大的符纸分别覆在三个女孩的身上。
他双指叩在一起,念念有词:“曩谟三满哆。母驮喃。阿钵啰底。贺多舍。娑曩喃。怛侄他。唵。佉佉。佉呬。佉呬。吽吽入嚩啰。入嚩啰。钵啰入嚩啰……”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吧?”黄轩说道:“他现在念诵的是梵语咒,正阳符却是道家使用的符咒,两个能够结合在一起吗?”
黄轩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大如围巾的符纸再次变大,将三人牢牢地笼罩其中,乔宇的的诵念声越来越急,正阳符发亮,缕缕黑气从符纸里喷出来,就像烧开水后喷出的蒸气,同时传出的还有一股烤灸后的肉香,肉香浓郁!
当最后一缕黑气散发,乔宇这才停下诵念,他嘴干舌躁,顺手抽出背包里的水瓶咕咚咚喝了大半瓶,燕南扯开那些变大的符纸,手指刚触上,三张诺大的符纸重新化为巴掌般大小。
三个女孩吓得不敢动弹,此时看着彼此,突然激动得不能自已,她们身上爬动的蛆虫全部消失了,虽然伤口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愈合的,但少了那些恶心的玩意儿,心理上欣慰不少。
乔宇心满意足地打个响指:“搞定,叫救护车送她们去医院吧,不过,还有一个女孩呢?”
最后一具女孩的尸体从地底找到了,她头部遭受重击失血而亡,尸体被溪水冲刷得更加骇人,负责捞尸体的警员上来后便奔向一边止不住干呕,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尸体,身上都快没有一块好肉了。
看到尸体,官晶晶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握着拳头:“伤口比我们离开的时候更多了,不少是新伤,那家伙,人死了也不肯放过吗?”
“果然不是人。”乔宇沉声说道,揪住经过的警员:“下面……还有吗?”
“我们只发现这一具尸体,对了,还有这个东西。”警员手里拎着一盏煤油灯。
童磊正蹲在尸体边上进行初步检查,尸体身上搜到的一切都将成为证据,乔宇快步走过去:“童警官,你觉得尸体像什么?”
“前阵子m国新闻里的人食人案件。”童磊说道:“啃脸的那桩新闻。”
乔宇默默地点头,童磊站起来,说道:“因为水流的关系,尸体身上残留的东西已经不多,我会尽力分析研究,希望能帮到你,乔宇,挺住。”
“童警官总是这么温柔体贴,所以才让狼妖对你念念不忘。”乔宇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童磊虽然好奇这家伙居然毫不紧张白颖珊的生死,但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自己的工作,乔宇默默地退到一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某些人似乎麻烦了呢?
“说,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官晶晶盯着左峰的眼睛。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不敢独占。”左峰打着哈哈说道:“总之,你没事就好。”
官晶晶冷笑一声,掏出手表:“回警局后,我会找技术部的人好好查查这块手表,总觉得它有些不寻常,你说,有这个必要吗?”
“自己坦白比较好。”燕南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过来,让左峰心里一抖。
“里面有定位芯片。”左峰说道:“通过卫星定位可以找到你的位置,前提是这块手表在卫星信号范围内,我在海上也能知道你的位置。”
官晶晶将手表扔在左峰的脚下:“还你。”
她转身便走,与丁明站在一处商量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三名女孩已经被送走,剩下的这具尸体将转去尸检,丁明看着大劫逃出的官晶晶,叹息一声:“受苦了。”
“如果不是颖珊,我可能坐以待毙,最遗憾,没有保护她和最后一名女孩。”官晶晶说道:“我不应该让她留在最后。”
“那是最合理的安排。”乔宇走过来说道:“颖珊也知道这一点,温润安可以不加考虑解决任何人,却没有办法杀颖珊,打起精神,我一定会找到那家伙。”
等所有人离开后,乔宇四人留下来蹲在被水浸过的深坑边上,地牢成了水井,不少飘浮物飘上来,不过是附近的草籽罢了,乔宇的手撑在下巴上,长长地叹口气。
“臭小子,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黄轩走过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乔宇险些栽进水里,又被黄轩揪住了领口,他喃喃道:“颖珊,你可要一直做梦才好。”
此时的白颖珊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具木架床上,被褥是新的,散发着刚出厂的味道,正对着木床的是一张人形面具!
第1011章 要命的威胁,母女
白颖珊知道自己错过了和乔宇见面的时机,自己陷入梦境时,他却清醒,再没有比此事更难过的机遇了,更何况一抬头就看到这么狰狞的面孔。
她曾经在庙会上见过具有京剧风格的面具,这一幅却只有黑白两色,从中间一为分二,左黑,右白,眼睛部位凹陷得厉害,留出两个孔洞,鼻子高挺,而嘴巴则小巧得很,怎么看怎么违和,白颖珊不得不将目光从这面具挪开。
囚禁的地方不再是地牢,而是干净的房间,虽然毫无布置可言,土墙,木床,两把腾椅和一张破旧的桌子,地上布满灰尘,但床上是干净的。
白颖珊想起身,身子刚抬起来就被一股力拽了回去,低头一看,双手被缚在床上,双腿也被绑住,腰上同样被布条绷得紧紧地,这情景真让人不爽,白颖珊大呼一声:“温润安,你给我滚出来。”
砰砰砰,有人敲动木板,门吱牙一声打开了,一个看似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走进来,她穿着破旧的衣裳,脚上一双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球鞋,手上端着木盘,脸上脏兮兮地,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她将盘子放下来,看也不看白颖珊,就低着头离开,白颖珊连忙叫她:“喂,小姑娘,你要去哪里?这是你家?喂!”
不管白颖珊怎么呼喊,她丝毫不理,突然又折返回来,解开了白颖珊的双手,伸出手指指向粥,这才转身,白颖珊的肚子咕咕直叫,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自从被绑过,中间只吃过几次野果子,而且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温润安从哪里弄来的,热气腾腾的白米粥,里面搁了一点肉丝,撒了一点葱花,在白颖珊看来已经是人间美食。
双手自由了,白颖珊欣喜若狂,想要解开脚上的绳子,身子弯过去一看,除了绳子,双脚还上了一把锁,将自己与木床锁在一处!
“混蛋。”白颖珊低骂一声,无可奈何地端起粥,总归要活下去,才能有逃出去的可能。
滚热的食物进了喉咙,白颖珊才意识倒一点,被困住后新陈代谢还在继续,自己总有人之三急,难道要在床上解决不成?
喝完粥,白颖珊将碗狠狠地砸向墙边,哗啦一声,碗裂了,悬在墙上的面具突然黑气腾腾,慢慢弥化成人形,原来那面具居然是温润安的寄居之处。
一见到他,白颖珊便想到头开脑绽枉死的女孩,当即冷笑道:“刚才的小女孩是你下一个葬送的目标吗?”
“在灵婴出世前,她负责照顾你,如果你跑。”温润安“咯咯”转动脖子:“我就杀了她和她妈,这是一对可怜的母女,这个家的男主人刚去世不久,就靠这位母亲独自抚养女儿,女孩没上学,靠进山采点野草出去卖给家里贴补家用。”
这种无形的威胁,远比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有效,白颖珊喉咙干疼,眼睛酸涩无比:“你和那时候一样,出卖曲邵阳,害他被铁水浇铸而死,现在为了自己,又让自己遭了恶报,温润安,一定有人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