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1 / 2)

有些人由于各种原因,每天抱怨着对现实,对生活的不满,但是回过头来想一想。我们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是粗茶淡饭也总能填饱肚子。虽然不是万人之上,一呼百应,但是我们有关爱我们的家人。为什么不用抱怨的时间去爱我们身边的人,去珍惜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秒呢?

顺着指示标牌,我终于很快来到了隔离病区的门外。

整个隔离病区被一道上了锁的铁门和正常的病区隔开。里面的医护人员全部都穿着严严实实的防护服。

我伸出手摸向铁门,结果手真的直接穿了过去。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可以看到的东西,却无法触摸的到。

接着我整个身子穿门而过,直接进了病区。反正我现在是灵魂状态,不会被任何病毒感染。

从几个病房穿墙而过,终于在一间病房里找到了张国庆的老婆。

她四肢被束带固定在病床.上,脸色铁青,翻着半眼球,嘴里发出‘呃呃——’的怪异声音。

但是我隐隐看到,另外一个影子在她的身体上不时的左右晃动一下,那感觉就像不倒翁。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突然停止了挣扎,眼睛慢慢的向下翻动,黑眼球慢慢的移到了眼睛的正中央。

但是那双眼睛却分明不是她本人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死死的盯着我。

“呃,您是张老爷子是吧?”

“你是谁?要干什么?”她的嘴唇丝毫没有动,苍老的声音便在我的脑际想起。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难道说我是一个道士的助理,过来和你谈判的?

“大爷,我今天主要就是和您聊聊天,说一下您儿子的事。”

话音刚落,一种冰冷的感觉瞬间向我袭来。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大爷,我知道您心里不甘,但是您现在毕竟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对您不孝,最终会有报应的,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住口!”她突然大喊,“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是被他们活活饿死的!他们嫌我躺在床.上动不了,而且还要花钱吃药,他们恨不得我死,最后就不给我饭吃,我饿的不行就到垃圾桶里找吃的,被这个狠毒的女人看到了,伸手就打了我一顿耳光!最后活活把我饿死!”

我顿时哑口无言,他都已经是个鬼魂了,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说假话。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回来害自己的儿女。所以,他说的肯定是真实情况。

“如果您非要让他们死才甘心,那您杀一个出口气就算了,没必要非赶紧杀绝吧?毕竟他们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一个黑影从床.上猛地坐起,老人的鬼魂从张国庆的老婆身上分离出来。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我。

“你说的有些道理,让他们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张国庆的老婆很快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顿时慌了,惊恐的大声喊起了救命。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进了病房,并且开始对她进行检查。其实医院只是不确定她的病情,怕她伤害到别人才把她隔离到这里,现在看她恢复了神智,就开始商量着要把她转到普通病房。

我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但是显然,她应该不会死了。

老人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转身没入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回到了办公区,老道还坐在那张长椅上,对面坐着我的身体。而且老道还装出跟我说话的样子,嘴巴不停的动着。

看我出现之后,老道才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看着我走近。

“怎么样?谈妥了吗?”

我点了点头,“他走了,张国庆的老婆也醒来了。但是我觉得这事应该不会就这么完了。”

“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对父母不孝,活该他一辈子被他爹缠着。”老道不以为意的说完,伸手在我手心里拿走了那个圆牌。

我猛然间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把我吸回到了我的身提里面。

一阵眩晕之后,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嘿嘿,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万一有个好歹,你起码让我留个遗言啊!”

“放心啦,你师父道法高超,只有一万,没有万一!”

这是张国庆耷拉着脑袋冲办公室里走出来,对老道说,医生不让去探视他老婆。

老道板起脸哼了一声,“要是等你办成事,黄瓜菜都凉了。你老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你也可以安心回家了,放心,你们都不会死了!”

张国庆喜出望外,“真的?”

“我说真的当然是真的,保证你们不会死!”

老道说完一挥手,“走,收工!”

我们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谁是孙爱琴的家属张国庆,病人醒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做的到底对不对?难道这样的儿女不该受到惩罚?法律讲求证据,但是没有证据的时候,坏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么?

老道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人不敬鬼神,不相信因果报应,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无所不用其极,但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每个人做下的事都逃不过因果循环,张国庆夫妇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在我看来,还不如死了省心。”

老道轻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

回到老道的住处之后,他便命令我给他做饭,我平时自己都不做饭吃,更别说给他做了。于是我断然拒绝,并给他叫了外卖。

十几分钟之后,就听到有人在敲小院的门,开门一看,一个带着红色棒球帽的外卖小哥拎着一个塑料袋,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着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帽子下面还隐隐的露出染成黄色的头发。

“是沈泉先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