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房间门被叩响,隔壁的大爷翘着腿靠在门上,“给爷沐浴。”
“什么如花?”苏霁华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虽然他们化作商人,但自个儿什么时候有“如花”这么一个名儿了?
“丫鬟就要有丫鬟的样,爷亲自给你取的名,怎么,不想要?”天阙舔唇,眸色意味深长。
苏霁华被气得一阵噎,但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贺景瑞变成了天阙,但他依旧是五人中的主导者。
算了,如花就如花吧,似玉如花,挺好。
“磨蹭什么,给爷沐浴。”
这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你只能哄我哄我哄我
第25章
天色依旧阴冷, 掌柜的让人抬了一桶水上来,热气氤氲间,苏霁华的脸愈发燥红,也不知是被熏的还是羞的。
房内被搬出一空地置绢素屏风,屏风不大,色彩艳丽,灿如锦绣, 正对房门,用于隔断视线。
天阙穿着袄袍站在苏霁华面前伸直胳膊, 下颚扬起道:“脱。”
苏霁华闷着小脑袋没有出声, 手里的绣帕被绞成团,可怜巴巴的皱着。
“啧。”天阙不耐烦的勾唇, 俯身贴到苏霁华耳旁,声音沙哑道:“不是说你们商人都不做亏本生意的吗?不想验验货?”
验货?验什么货?苏霁华一脸懵懂。
“小寡妇, 老子定比贺景瑞那蠢货厉害, 你不会亏的。”贴着苏霁华的耳骨,天阙轻含住那白玉小耳戏弄。
想了许多日,总算是得偿所愿, 天阙的脸上显出一抹餍足神色。
耳骨处湿润润的喷洒着热气, 苏霁华身子一颤往后退,撞到绢素屏风上。
苏霁华穿着青白袄裙,整个人素雅干净,而绢素屏风上的绣纹艳媚异常,她站在那处, 霎时便被衬显了出来。
为稳住身形,苏霁华抬起胳膊抓住了绢素屏风一角,宽袖的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截白皙小臂,衬在锦绣纹上,玉莹莹的惹人垂涎。
“老子记得,你这处有颗痣。”天阙突然一把撸起了苏霁华的宽袖,将其挽到手肘处。
小臂靠上处,露出一颗痣来,色如朱,状如珠,小小巧巧一颗嵌在白玉肌肤上,似雪中艳梅。
浴桶里的热水蒸发很快,屏风后都是氤氲热气,苏霁华抬眸,看不清天阙的脸,只知道这人双眸渐暗,盯着她那颗痣不放。
收起隔壁,苏霁华矮身躲到屏风后面,“你快去洗吧,水都要凉了。”
天阙捻了捻手,指尖还残留着那抹馨香触感。他单臂撑在绢素屏风上,朝着苏霁华勾了勾下颚,“过来,给老子宽衣。”
“你,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自个儿脱吗?”苏霁华看了一眼距离自己较远的房门,终于放弃了闷头奔出去的打算。
“你是老子的丫鬟。”天阙挑眉,直接就把苏霁华给拽了回来按进怀里,然后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要是不想当小丫鬟,那就当暖房丫头吧。”
苏霁华心里“咯噔”一下,吃不准天阙这话是说了玩笑还是在认真。她抬眸,望进那人的眸子里,深潭冷寒般的浸着暗色,眉眼间戾气流转,将整个人气势衬得更足。
感觉到那往自己背脊处搭下去的胳膊,苏霁华赶紧开口道:“我给你脱。”
话罢,她使劲一扯,就将天阙腰间的绶带给扯了下去。宽大的袄袍散开,露出里头的素白中衣,苏霁华暗咽了咽口水,磨磨蹭蹭的把手里的绶带挂到绢素屏风上,然后开始给人解中衣系带。
苏霁华有些急,有些事情越急便越做不好,那系带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打了死结,她解了半日都没解开,鬓角处都冒汗了。
天阙站在那里,背靠浴桶,懒洋洋的盯着苏霁华看。
热气氤氲,苏霁华一张白细小脸被熏得通红,因为烦闷,小嘴轻噘,湿润润的透着粉嫩。天阙想起那唇的滋味,不自禁暗勾了勾唇角,然后将视线往下。
小寡妇身上的袄裙上紧下松,勾出胸前一块宝地,勒出细致腰身,偏头时显出脖颈,青丝盘踞,香汗淋漓。
“好了。”终于将天阙身上的中衣系带解开,苏霁华吐出一口气往后退一步。“你脱吧。”
天阙站着不动,朝苏霁华挑眉。
苏霁华攥紧拳头,偏头把人身上的中衣拉下来。
素白中衣缓慢褪下,露出那人紧实又白皙的肌肤,腹肌明显。苏霁华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肉还带着水蒸气,她羞得面红耳燥,转身想走,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小寡妇,还有条裤子呢。”
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戏谑,飘乎乎的传到苏霁华耳畔,就像贴肤的热水,烫人的紧。
苏霁华不动作,那人却不耐烦,扯过她的腕子就把人给拽了回来。
“我不脱,你自个儿脱……”苏霁华使劲扭着脖子往后转,虽抗拒到极致,但却依旧感觉自己指尖抵到了裤料,然后被人带着往下一扯。
“啊……”苏霁华挣扎着往屏风后面逃,捂脸蹲身,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闷头冲出了房间。
“啧啧。”天阙摇头,大刺刺的跨着腿埋进浴桶里。
还寡妇呢,真是小气。
……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苏霁华浑身发颤,颠颠的靠在二楼栏杆处喘息。
楼梯口,桑振清拿着一个小瓷瓶过来,凑到苏霁华面前,“姑娘,爷在里面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