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担心绪夏误会,简冬清楚自己老婆的性格。
她是个理性清醒的人,只会私下里跟他撒娇闹脾气,样子可爱的要命。
“唔…”绪夏吸了吸鼻子,垂着眼睫,努力寻找演哭戏的状态,“我知道她长得可爱漂亮,仙女似得。性格又比我乖巧,也很懂事。所以就算你喜欢她…”
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来着?绪夏边努力积攒眼泪,演哭戏,边回想之前看过的电视剧里,吃醋的经典台词是什么来着?
‘我愿意跟她好好相处,一起照顾你。’这好像是后宫妃嫔们的相处状态。
‘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从今天开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似乎并没有到这么严重的程度啊,而且这种答案实在太明显了。要是简冬真的不搭理柳昕,之后的戏份要怎么拍啊?
或者是要问,‘我和柳昕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这种经典问题吗?不行不行,这提问水平怎么跟简冬差不多了。
绪夏脑子里飞快的构思接下来要说的台词,殊不知演技方面出现了疏漏。
刚开始,简冬还真的以为又惹绪夏吃醋了,甚至开始考虑补救的方式,要怎么哄老婆大人开心。
看到绪夏转来转去的眼珠子,才知道差点被某优秀女演员…也可能是伪青年男演员的演技忽悠过去。
知道绪夏不是真的吃醋,只是借机闹一闹,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很多。
她既然喜欢玩,那就陪她玩到底。
简冬瞬间做出判断,把绪夏的人设本合上收在抽屉里,免得等会折腾起来揉皱了。简冬拉住她的手腕走到床边,顺势坐下捧起绪夏的脸。
“你最可爱,也懂事,乖巧。”简冬抬眼,柔柔的望着她,轻声诱导着说,“所以我只喜欢你。”
他没有说更喜欢你,而说了只喜欢,把绪小夏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看来吃醋的办法不管用,接下来要怎么办?绪夏脑子里冒出太多想法,一时接不上话,睁眼眼睛水濛濛的看着他,始终还是没有挤出眼泪。毕竟这里没有镜头,没有导演,优秀女演员的演技受到了限制。
“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对戏了。”简冬看她有点钻进陷阱的意思,不紧不慢的继续蛊惑,“正好今天有空,来试试吧。”
“试哪一场啊?”听到工作,绪夏正经起来。她不知道简冬的想法,傻乎乎的问,“男厕所的那场,还是之前在学校的几场?”
“那些没有道具,不太方便对。”简冬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圈住绪夏的腰,微微挑高眉说,“我们来对床戏。”
听到‘床戏’两个字,绪夏总算明白过来,简冬这是挖了个坑,她还傻乎乎跳进来了。
假装闹别扭的戏没办法继续往下演,可能简冬也看出来了。
她别别扭扭的在简冬肩膀上推了把,小声嘟囔,“这部才没有床戏呢…”
“这部没有,之前有啊。”简冬四两拨千斤,轻易的把绪夏的话堵回去,摆明是欺负她脾气好,不会反驳。
“之前…”绪夏想起之前他们拍生遇的时候,亲密戏自己惨不忍睹的发挥,生涩又放不开。
居然觉得简冬说得有些道理。
“不过只对以前的戏份也不合适,毕竟现在正在拍的剧也要顾及到。”简冬声音很低,带了些催眠的意思,再接再厉继续忽悠,“所以,你用常宁的状态演清至的戏,怎么样?”
“这、这样可以吗?”清至和常宁,两个性格气质完全不同的角色,怎么可能放在一起?
常宁要是遇到袁希那样的,恐怕一个激动,会当场打死。
绪夏想要拒绝,对上简冬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点点头,答应下来,“我试试吧。”
简冬非常满意,搂住她的腰在亲了一口,靠在床边等她过来。
要演的戏是第二幕,清至和袁希初遇的场景。
绪夏需要几分钟入戏,简冬倚在床边看他,恍惚又回到当时他们感情最朦胧的时候。
“说起来,之前我们拍的两部戏,都有床戏。”简冬带着笑意,低低的说,“那时候我还没吃掉你,戏里却解锁了很多姿势。现在戏里没那么多亲密场景,挺好。”
“嗯?”绪夏茫然地看着他。
如果没猜错,第一部合作的戏应该是简冬刻意选的剧本,他明知道戏里有那么多亲密的场景。为什么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他却觉得戏里疏远些比较好。
难道是厌腻自己了?绪小夏非常有危机意识的想,一定是自己年老色衰,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了。
绪夏正考虑要不要难过,简冬靠过来,清甜的薄荷味将绪夏整个包围。
“否则,我会忍不住吃了你的,小兔子。”
“你怎么还记得小兔子啊,那只是个广告而已…”绪夏轻声嘟囔着,磨磨蹭蹭靠近简冬。
简冬平静的半躺在床上,望着她,贵气精致的五官一如既往好看。他某种还是如同幽深的潭水般,却不会再让绪夏觉得无法捕捉摸透。
绪夏盯着他看了会,似乎明白倾国倾城这个词的深意。她心里一动,找到了状态。走过去,扶着床头,跨坐在他身上,把简冬半圈在怀中。
“这位同学,”绪夏笑眯起眼,满身都是阳光的味道,“我看你长得很好看,我想睡你,可以吗?”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简冬假意矜持。
“有啊,”绪夏低下头,靠近他,“你可以选择姿势…”
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模糊在相依的双唇间。
…
《烈魂艳骨》最终票房直逼二十亿,绪夏作为两部高票房主演,身价水涨船高,代言邀请像雪花似得撒过来。
这两天,有个意图跟绪夏合作的品牌举办时装周,给正在拍戏的绪夏送上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