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河。”
她叫他的名字。
孙玉河忽然有点紧张,看向她的背影。
白璐没有回头,低声说:“你要真的觉得我阴险……那就不要惹我。”
*
回到聚餐房间,屋里已经快玩完了。白璐坐回沙发上,看了看,问:“老幺呢。”
“她有点迷糊,先回去了!”
白璐点点头,她进门前把头发披下来挡住脸,可还是被坐得很近的皮姐发现了。
“哎!你脸怎么了!这边怎么有道印?”
那是刚刚在洗手间里,许辉轮胳膊时手表刮的。
老三听见,也凑过来,“哪儿?怎么了?”
白璐摇摇头,“没事,刚刚不小心挠到了。”
“挠!?你也喝多了啊。”皮姐推推她,“哎,阿辉呢?刚才也不见了。”
白璐没回答,对皮姐说:“你们两个玩,我先回去了。”
“不留啦?”
“我有点累了。”
从大厦里出来,空气燥热,但是清新。
回到宿舍的时候,老幺已经睡下了,白璐悄声来到洗手间,借着瓦数不高的灯,静静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痕迹。
扎起头发,拧开水龙头,水拂过脸颊。
冰冷让疼痛缓解。
她再次看向镜子。
没有戴眼镜,视线并不清晰,但一双黑眼却清晰异常。
没有入口,不被原谅——或许她现在经历的,他早早就已经体会过。
没有人能逼迫人负罪。
我们承受的,都是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