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不待月珩发怒摔杯,月陇西先拂起袍角,不带半分犹豫地往地上一跪,恳切道,“父亲明鉴。孩儿与卿卿,昨晚已有夫妻之实了。”

“噗……!”月珩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径直喷了出来,准备砸到地上的茶杯还没离手,因他一激动,在掌心捏得粉碎。

卿如是:“……”

她机械地低下头,看向身旁的人:你扯什么犊子呢???

月陇西拽着她的手,径直拖下来与自己并肩一道跪稳,肃然对她道,“卿卿,快,叫父亲。”

卿如是:“……”我,卿如是,想打人。

默然一瞬,卿如是:“父、父亲……”生而为人,形势所迫。这下她可明白方才月陇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写得头都要掉了。

月狗好会玩,写前面的时候真觉得月狗炒他喵的会玩!举高抛起看烟花就算了,骑马对坐可还行哈哈哈哈哈我也想有个月狗这样会玩的男票嘤嘤嘤。

2.下章!月将军的反应!月狗如何应付月珩!二卿如何配合!

二卿:还能咋地,事到如今他说啥是啥呗……我特么等出了门一坨子锤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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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心猿归林,意马有缰

她还真敢叫?!

一个敢唱, 一个敢随。月珩瞧着笔直跪在面前的两人, 清一色的倔强神色, 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噎在喉咙里,闷头呛咳出声。

原本在心底演练过的流程统统搬不出来, 月珩咬牙拍桌站起,并住双指颤抖地指着月陇西, 想骂他个混账玩意儿。

尚未出口, 月陇西先一步道, “父亲,木已成舟。孩儿和卿卿只不过是两情相悦, 情难自抑。望父亲体谅。”

“体谅?!我今儿个把你废在这,也说是难以自抑让你体谅,你体谅吗?!”月珩冷笑一声,没听说过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还要体谅的,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自幼在军营长大,脏话学了不少,但念及卿如是好歹也是个小姑娘,便忍住了当场把月陇西骂个狗血喷头的欲望。

继而咬牙指向卿如是, 想说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地这般不知廉耻。

未出口, 月陇西再次抢先招认道,“是孩儿强迫她的, 与她无关。”

一句“不知廉耻”又梗回了喉咙,月珩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紧他, 面目几乎是狰狞的,他匪夷所思地道,“听你这语气,你他娘的还给老子很自豪是罢???”

卿如是悄悄侧头去看月陇西。

只见他神情庄重,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沉吟片刻后,他道,“暂时没有。”

月珩一瞪眼:暂时?!

月陇西在月珩猩红的双眸注视之下,不怕死地说完了后半句,“但卿卿若是就此怀上月家骨肉,那……恐怕是有些自豪。”

“还恐怕……???那我是不是还得要恭贺你喜当爹了?!”月珩气极反笑,拿起桌上方被捏碎半个茶碗往他面前一砸,不过瘾,又搬起椅子避开两人摔了出去,“你简直……简直混账!”

砰地一声巨响,卿如是骇了一跳,肩膀不自觉地耸了下。身旁的人便默不作声地牵过了她的手,似是安抚。

这无言的动作落到月珩眼中,又是一通火上浇油,他气得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骂。瞪着两人,咬牙直咬到腮帮子疼,好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眼看彼此间的沟通到了瓶颈期,卿如是估摸着自己是不是也得说点什么好,虽然可能并不会缓和尴尬的气氛,但这不是重在参与么。

卿如是措了措辞,低咳了声,小心翼翼地道,“伯父,您先消消气。这件事是我们不好,但您也是从这般冲动的年纪里过来的,能不能试着理解理解我们呢?您不妨再往好处想一想……这、这不是就给您添了个儿媳,兴许还添了个孙子了么?”

卿如是活这么久就没对月家的人这么卑躬屈膝过,自己究竟跪这儿跟着月陇西遭什么罪。

然则,她不提“儿媳孙子”这茬,月珩还能自个消会气,她一提,月珩脑子里瞬间蹦出“崇文党”“嫁入月府”“满城流言蜚语”“群臣恭贺”等字眼,一时就只想打死月陇西!

他掀起眼帘抬眸一看,这混账居然还在笑?他还有脸笑???

“你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月珩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当即大喝,“我刀呢?!把我的刀拿来!我今天就要剁了你!”

月陇西立即正色,跪得笔直,“父亲就算杀了孩儿,孩儿也要娶她。如今扈沽城上下皆知我月陇西要迎娶卿如是过门,父亲若不答应,那就是执意要让别人说我们月府言而无信、薄情寡义。”

“你可真不要脸你!”月珩想一脚窝心给他踹过去,既怕给他踹坏了,又怕把旁边的姑娘家吓着,生生憋得自己打了个趔趄,栽倒在椅子上,气得发抖,“你还知道外边都传得风风雨雨!先斩后奏,倒是把朝堂上这套摸得挺透的!混账事都是你做的,却要月府跟着受累?!你怎么这么能耐呢你!”

月陇西抱拳,平静道,“也都是父亲您平日里教导得很好。”

卿如是慢吞吞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怕是嫌事不够大罢。

果不其然,就看见月珩听完他的话后又气得砸了另一把椅子。

他在两人面前踱来踱去,最后站定在月陇西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吼道,“你也就敢搁我面前说,你看看要是搁卿府的人面前说!不害得她被她爹娘打死!女子尚未出阁就被……我月氏百年大族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你没事跟人家耍什么流。氓?!”

卿如是在一旁“噗”地一声听笑了,愣是咬着牙不敢放肆。

听见笑声,月珩松开他的衣襟,转头要去坐,这才发现主座两把椅子都被自己砸了,只得坐在侧旁位置,猛灌茶水歇火。

须臾,百般寂静中,月陇西又有话要说了。

只见他不疾不徐地拂齐整了衣襟,恭顺道,“孩儿方才自省一番后,认为父亲说教得是。既然如此,还请父亲为我们保守秘密,不要将此事告知卿伯父和卿伯母,以免招徕不必要的麻烦。孩儿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卿卿娶进门,届时父亲就不必担心了。”

“我……!”月珩刚歇下去的火又扒拉起来,再次顺手将茶杯砸出去,摔在两人面前,“你休想!你长这么大了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一个你能把人给怎么着?嘴里的话是不是真的还不晓得,就想着要速速完婚?!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