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将二夫人的死讯宣布出去才能将这件事真正的解除掉。
太夫人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们两兄弟去商量吧。”说着一顿又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析秋应是,和萧四郎带着两个孩子和太夫人辞了,由大夫人送到院门便坐车回了新府里。
“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去文华殿。”析秋牵着敏哥儿,又给他理了理衣服:“还有没有功课?”
“先生说今天不布置功课。”敏哥儿轻声说着,又有些忐忑的问析秋:“母亲,我今晚是不是做的不对?”不该答圣上的问题。
析秋摇摇头,回道:“没有,在大殿之上你自是该答,你做的很好。”这么多人在,他是萧四郎的儿子,自是要顾忌老子的面子。
敏哥儿松了口气才算放了心,和萧四郎和炙哥儿辞了回了自己的院子。
析秋牵着炙哥儿回了崇恩居里,炙哥儿昂头看着父亲:“爹,五首诗我已经会背了,现在就背给你听。”萧四郎眉梢一挑,点头道:“好,洗耳恭听。”
炙哥儿就一边走一边背起了陆游的一首《卜算子》。
父子两人进了房里,析秋回头问岑妈妈:“家里还好吧,你们可吃了饭?”岑妈妈应道:“挺好的,按夫人的吩咐大家一起吃了饭,便让一些有家室的婆子和妈妈轮流回家团圆去了。”
析秋点了点头和岑妈妈一起朝房里走,岑妈妈又仔细说了哪些人在哪些人出了府,一顿又道:“紫阳也请了两个时辰的假出府去了,说是要去看望一个朋友。”又看看时间:“这会儿该回来了。”
紫阳也出去了?这几年没有听她说过在京城有什么朋友,难道去了侯府?
析秋也只是随便想一想,又想到敏哥儿刚刚在宫里没有吃到东西,便让岑妈妈做些吃食送过去:“这边也送些来,这会儿我也觉得饥肠辘辘的。”以前饿了倒也没有这样的难受,这些日子但凡有些饿,她就觉得腹中绞的难受。
岑妈妈应是,又看着析秋道:“夫人这些日子吃的尤其多了些,要不要请张医女回来给您把把脉?”
“明天再说吧,我早上要去锦乡侯府送一送乐夫人,回来的时候路过医馆我去瞧瞧。”
岑妈妈也不再说什么,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敏哥儿吃了两块点心,又瞧见桌上摆好的果盘:“冬灵,这果盘还是紫阳送来的?”这样复杂的花样子也只有紫阳能做出来。
“是,是紫阳姐姐送来的。”冬灵正好打水进来,将水放在架子上,又擦了手:“您要不要吃些,也正好消消食。”
敏哥儿挑了挑,签了一小块芒果送进嘴里,冰镇后的芒果冰凉爽口又不甜腻,他很满意又吃了一块,冬灵瞧着直乐,暗暗想着一会儿要去告诉紫阳,让她明儿再送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