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失笑,和敏哥儿两人试了几次,炙哥儿已经能走一个长凳那么长的距离,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萧四郎进门来,就瞧见儿子正在地上蹒跚学步,也来了兴致坐在那边拍着:“父亲带你去骑马好不好!”他不知道骑马是什么,但是却知道但凡父亲带着他玩的游戏,总是比和母亲在一起玩的还要有趣。
想也不想,炙哥儿就松开敏哥儿的手,蹬蹬蹬的朝萧四郎跑了过去,一路稳稳当当的。
析秋愣在哪里,想了许久炙哥儿能自己稳稳当当的走路,今天终于看见了,心里的感觉却是格外的复杂,又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孩子正在一天天长大,心疼的是,他会这样一点一点成长,学着走路学着思考,会有一天羽翼丰满展翅高飞远离自己,再不需要母亲的怀抱。
她红了眼睛,看着父子两人两人在一起哈哈大笑的样子,没有任何时刻比这一时还要满足。
“母亲!”敏哥儿拉了拉她的衣摆,昂着头笑着道:“弟弟会走路了。”
析秋将眼中的泪花逼了回去,回以微笑,点头道:“是啊,弟弟长大了。”
炙哥儿仿佛走滑了腿,迈着步子就在房里摇摇晃晃的自己从这头走到那头,怕了就扶着东西,然后松开手到下一个目的地,累了就直接坐在地上朝着众人嘿嘿笑着!
“夫人,饭好了,摆在哪里?”岑妈妈笑着进来,瞧见炙哥儿在走路,顿时满脸激动的走过去抱住炙哥儿:“哎呀,哥儿会走路了!”
炙哥儿不要抱,顿时不满意的扭着胖墩墩的身子,岑妈妈呵呵笑着放了他,炙哥儿就迈着退自己朝桌子边走了过去,作势要爬到椅子上坐着,一副等着吃饭的样子。
满屋子的人笑了起来,便是萧四郎也忍俊不已,岑妈妈抱他坐上去,不迭点头笑着道:“奴婢这就将饭菜摆上来,我们哥儿可不是饿了。”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着饭,萧四郎吃过后端了茶,看向析秋道:“秦穆那边我已写信去了,你得了空让三弟来一趟吧。”
“三弟?”析秋听着微愣,随即明白萧四郎的意思:“您是说,今年就让三弟去宣同?”
萧四郎点了点头,回道:“他年纪虽小,可我看他身手这两年却是长进不少,一直留在京城也并非益事,不如让他去军营锻炼锻炼。”说着一顿又道:“在宣同先待个两年,两年后若觉适应便再去辽东,那边有黄达在我也放心一些,况且,边境年年都有大小战事,他去那边也能历练一番。”
辽东不同于宣同,宣同守卫京畿蒙古兵轻易不敢进犯,反而辽东那边却是战事频繁,佟全之先去宣同军中适应锻炼两年,再去辽东,一来能积累经验二来只有在战事频发之处才能累立军功,才有可能得到升迁。
见析秋没有说话,萧四郎看着她,便道:“你若不放心,便就再等一年!”
“没有。”析秋摇着头:“去军中一直是三弟所愿,我们还是问过他的意思吧,他若是愿意就劳四爷帮他安排,还有二叔那边,也要写信告知一声,军中不同别处,三弟又是二房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