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大夫来!”析秋回头去吩咐代菊:“再帮我打盆清水来!”
“哦!”代菊恍恍惚惚的出了门,和春柳一起打了水进来,她又飞快的去二院请大夫,析秋这边用冷水给佟析砚擦了脸,她这才眼神清明了点,可依旧是不言不动的坐在哪里,盯着某一样东西,一看就是半天。
代菊小片刻就转了回来,析秋问道:“大夫可去请了?”代菊摇着头又点头道:“房妈妈刚刚已经派人去了,说是大太太刚刚吐了血昏了过去!”她说着满脸的沮丧:“……大太太用茶壶砸破了周公子的头”
析秋愕然,大太太都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竟然能抓了茶壶砸破了周公子的头,看来这门亲事是不退不成了,她看着呆呆的正发着愣的佟析砚,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胡大夫跑的气喘吁吁,去给大太太诊了脉又匆匆赶到佟析砚这边来,把了脉胡大夫道:“四小姐是痰迷了心,老夫先开两副药吃了看看效果!”问题不大。
析秋抱着佟析砚道:“有劳胡先生了……您从大太太那边过来,不知母亲的病情如何了?”
胡大夫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回道:“大太太的病已转为中风之症,需要精心调养方可。”析秋红了眼睛,站起来去送胡大夫,又吩咐代菊去煎药,这边大老爷和佟慎之赶了过来,大老爷脸色很难看,析秋小心翼翼的回了话:“先生说是痰迷了心,开了两副药说是吃了看看效果……”大老爷就拧着眉头去看坐在哪里玩茶盅的佟析砚,回头对析秋吩咐道:“去让来妈妈去找了人牙子,府里再买些奴婢进来,你们姐妹身边总不能缺了人才是!”
佟析砚这边也就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两个洒扫的婆子,析秋那边更是不如,只有两个大丫头一个小丫头,加一个洒扫的粗使婆子,按照定制早就该添了人,可是也不知是大太太忘了还是近一年事情太多,一直拖到现在。
“女儿知道了!”析秋点头头站在了一边,佟慎之沉默的看着佟析砚,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忽然回头对大老爷道:“父亲,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周家有意退亲,那我们便请了媒人,将妹妹的生辰八字取回来,也省的再生波折!”他回头看着佟析砚:“四妹妹再禁不起波折了。”
大老爷负手而立,沉沉的点头道:“明日便让来总管去办。”府里几个孩子的婚事,一个比一个不顺心!
佟慎之求大老爷撤了大太太的禁令,大老爷什么也没有说什么点头同意了,晚上析秋去给大太太请安,却被房妈妈挡在了外面,隔着薄绡纱的帘子,她模模糊糊看着大太太躺在床上,代荷从里面出来,手里捧着一床脏了的床单,她脸色难看的从析秋身边走过,析秋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骚臭味。
房妈妈知道析秋向来精明,大太太失禁的事怎么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大太太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庶女面前有威严,她挡在析秋面前,笑着道:“太太吃了药歇下来,六小姐还是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