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年:“什么货?”
那人语气平静:“这个你无需清楚,你只要把在明晚把货物送到码头即可。”
那人承诺, 事成之后,会给叶崇年一笔极丰厚的金钱。
叶崇年思索,把货物送到码头后,他直接回来就行。至于货物是什么,并不重要。
叶崇年便应了, 收下了定金。
这时,那人声音重了几分:“你记住一点,不能打开箱子。”
他的眼底浮起一丝寒意:“如果你违反了这一条,交易就取消。”
叶崇年一怔。
或许是这人运送的货物极为隐秘,所以他不想旁人知晓。
叶崇年点头答应。
叶崇年叫上林兆安,和他一起将货物放进了仓库。
翌日晚上。
天幕愈加灰暗,厚黑的云层铺展开来,遮掩了月亮与星光。
空气极为沉闷潮湿,漫着若有若无的水汽,仿佛就要下雨了。
叶崇年和林兆安做好了准备,马车上放着两个黑色箱子。
他们正要出发的时候,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叶崇年,你的妻子要临盆了!”
叶崇年离开家没多久,他的妻子腹痛不止,稳婆来了以后,才知道竟是提前发作了。
叶崇年动作一滞,他转头看向那人:“我妻子要生了?”
大夫说过,这几日就是他夫人的预产期,没想到今日就要生产了。
来的这人是叶崇年邻居,与他关系不错。
邻居神色焦急:“你妻子的情况有些危急,我已经找稳婆过去帮忙了。”
叶崇年焦急地踱着步子,妻子就要生产了,可是今晚他还要送货……
林兆安听见,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他开了口:“这批货我一个人去送罢。”
叶崇年一怔,抬头看他。
林兆安接着说:“我送完货就会回来,你去陪着你妻子罢。”
叶崇年开口:“谢谢你。”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千万要小心。”
林兆安点头。
叶崇年和林兆安分开,他往叶家走去,而林兆安赶往码头。
两人转身,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而去,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
浓重的阴霾笼罩在夜空之上,不知何时,就会向地面重重压下。
这时,天空下了雨,雨水砸了下来,冷风灌入马车。
马车沉默前行,四下寂静万分,马蹄踏在潮湿的地面上。
道路变得泥泞,雨水渗透进来,寒意深深。
时间悄然逝去,马车停下,码头到了。
林兆安下了马车,等待接货的人。
漆黑雨幕中隐着压抑的气息,码头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湿冷的雨幕中,脚步声纷沓而至。
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林兆安看了过去。
码头上来了一群人。
雨水勾勒出这些人的身影。
他们身穿官服,腰间配着冰冷的刀,气势凛然。
林兆安心里一惊,竟是官兵。
官兵为什么会来到码头?
林兆安按捺下心里的情绪,走了上去:“官爷。”
为首的一个官兵看了他一眼:“你在码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