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跟着张延华进了大院,发现大院里非常干净整洁,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扫,这让赵长风很是意外。赵长风见识过那些破产的工厂,才破产一个月,工厂里到处都长满了荒草,一副凋敝破败的模样。利雅达集团已经破产八九个月,这个实验室大院里还能保持如此干净整洁,单单就这一点来说,已经打动了赵长风的心。
把赵长风、高胜强让进了办公室,张延华张罗着要去倒水,鲍晓飞早就抢先一步倒了几杯水端了过来。
赵长风被张延华让到沙发上,见办公室也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张博士,现在实验室内一共有几个人?”赵长风开口问道。
“天天来的只有我和两个老伙伴,还有两三个年轻人一周会来上那么一两次。”张延华说道:“算起来也有五六个人吧。”
“那这大院的卫生……”赵长风指着窗外。
“噢,都是我和两个老伙伴自己动手,也算是锻炼身体吧。”张延华洒脱的笑了起来。
一个三亩多的大院,再加上简易厂房、办公楼实验楼,这打扫卫生的担子可不轻松。这三位老科学家能把这么大的地盘打扫的如此干净,真是不容易啊。
赵长风很是感慨,又问道:“张博士,利雅达集团破产都快一年了,那么多员工都离开了,你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张延华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过了很久,他才说道:“不甘心,我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为什么?”赵长风追问道。
张延华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咱们华夏国是稀土资源大国,稀土的储量占世界总储量的百分之八十,按理说,这么拥有这么高比例的资源量,在国际稀土资源定价体系中应该掌握绝对的话语权吧?可是事实上呢,稀土资源定价的话语权却掌握在美国人、曰本人、欧洲人手里,偏偏是拥有巨大的资源量的华夏人在稀土资源的定价上没有话语权。”
赵长风的心情也沉重下来。张延华博士说的确实是事实,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奇怪。凡是华夏国需求量很大的产品,比如石油、比如铁矿石、比如钾肥,话语权都掌握在国际垄断组织和国际投机商手里,华夏国一点话语权都不掌握。关于这一点想一想也能理解和忍受。可是让人不能忍受的就是明明是华夏国垄断着世界上某种资源的储备,是世界上其他国家都离不开华夏国的资源,可是在这些资源的定价上面华夏国同样也没有丝毫话语权。比如钨矿、比如焦炭、又比如眼下的稀土,想一想这种情况就让人憋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