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真实?可真实了!真金白银,我便是躺着花这辈子也不怕坐吃山空!”
苏娇心情十分好,她之前就算过,在这里,差不多二十两银子就够她们主仆一年的花用,两千两,稍微省着点当真是够一辈子的。
虽然可能不能过得那么随心所欲,但至少不愁温饱,苏娇觉得自己已经达成了人生的一个小目标。
“那姑娘,咱们要搬去那个宅子吗?”
苏娇稍稍平静了一会儿,“唔……我也该找个机会跟娘提这事儿,虽然朱家对我很好,但是有我在,总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嫌烦了。”
苏娇打算过些时日就跟朱大夫人说,只是她没有想到,朱家的一场浩劫,正在慢慢逼近。
……
朱启月最终咬牙切齿地买了四罐香膏,她看到罐体上那个“娇”字就觉得无比刺眼。
“她算什么东西?总有一日我要她灰头土脸地跪在我的面前!”
苏娇不仅害她丢尽了脸面,更是让她将积蓄全部耗尽,最最可恶的是,这些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东西,她还要忍着痛心送人!
朱启月心口疼得厉害,可是到了黄姑娘生辰的那一日,她还是打扮了一番,带着这几瓶香膏去赴宴。
黄家,年轻的小姑娘们一瞧见朱启月,自动自发地就围了上来,“启月,你可带来了那些香膏?”
朱启月众星捧月一般地站在当中,微微扬着下巴,姿态高傲的如同一只孔雀,“当然带来了,这算什么?”
她让下人将香膏拿出来,惹了一阵惊呼,“果真是娇牌的香膏。”
“呀,启月你可真小气,咱们这里这么多人,你就带了四罐可怎么分呀?”
“说的是呢,那不是你家的铺子吗?怎么说也要拿个十瓶八瓶的吧?”
启月心里一紧,脸上却故作随意,“这东西又不是多珍贵的,我也就让人随便拿了,你们不是有不少都已经买了吗?”
“哎呀你是不知道,这香膏可贵了,而且一盒子香膏只能用一个月,我们哪里舍得月月都买?”
“不是有启月妹妹嘛,妹妹想来也不会吝啬几罐香膏是不是?”
朱启月心里瓦凉瓦凉的,她们这意思,往后还打算跟自己要?她哪里来那么多银子!
“能认识启月妹妹实在是太好了。”
“就是就是,真不愧是朱家的千金,定是不会在乎这点子香膏的。”
一句句奉承的话,让朱启月的拒绝在舌尖滚来滚去,就是没办法说出口。
她们如此奉承自己,若是让她们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从铺子里白拿香膏……
“黄姐姐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暂时解救了朱启月的困境。
她麻木地将头转过去,看到黄诗龄朝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黄诗龄与朱启月不同,她的父亲是知州,是当官的,平日里她在众人之间的地位也十分超然。
不过虽然黄诗龄是知州的女儿,却并没有看不起朱启月这样的商贾之女,反而每回有宴请都会给朱启月下帖子。
因此朱启月跟黄诗龄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