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家里,传出老田婶撕心裂肺地哭嚎声,她死死地扯住一个老大夫,“你不是说我老头子不会有事吗!你不是收了诊金了吗!你还我老头子,你这个骗子!”
老大夫皱着眉,让身边的药童将她给拉开,他抖了抖被拽皱的衣袖,沉着声音,“这种病症老夫之前就与你说过,能不能救回来得靠命,是他命不好。”
“你胡说!村里也有人跟我家老头子一样晕倒过,为何他就能救得回来!”
“这怎能相提并论?你莫要蛮不讲理。”
“我不管!你还我老头子!你这个庸医,庸医杀人啦!”
老田婶不管不顾地发泄着她的悲伤,那大夫请的还是清河镇上的老大夫,怎能容忍她如此污蔑自己?
于是很快,里正又被找了来。
“里正啊,你这次可要为老婆子我做主,我家老头子被这个人害死啦!我要报官,把他抓起来!”
老田婶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位老大夫脸色铁青,怒喝道,“荒谬!山野妇人胡搅蛮缠,此等病症本就凶险,救不回来乃是正常,你以为大夫是神仙吗?”
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里正,看清楚之后却是一愣,“我好像见过你。”
里正朝着他拱了拱手,“老夫此前去清河镇瞧病,是您给开的方子。”
“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你的咳疾已病入膏肓,我还让你……”
那大夫说着忽然一愣,皱起了眉细细地看着里正,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你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