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他想了想,善意地保持了沉默。

沈千盏等了片刻没等到任何回复,直觉不对,她在停止线前踩停车,直接艾特苏暂:“想不想要解决向浅浅公关危机的小抄?”

下一秒。

苏暂叛军投敌:“您昨晚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您这把年纪普遍会做的一种春·梦。”

“您还记得您梦里说什么了吗?小宝贝,高赛品相,公·狗·腰。”

“如果听到这,您的肺还没有气炸,甚至还想继续听下去的话,请call:保护我方苏暂小可爱。”

沈千盏深吸一口气,回:“说!”

苏暂脑补完沈千盏此刻的表情,吓得屁滚尿流:“您还说可惜太金贵了,镶钻的谁用得起,然后气得边骂季清和狗男人边踹了仪表台一脚。”

“我说完了,我觉得小抄就算了,盏姐您免我一死就行。”

沈千盏差点晕过去。

她眼前一阵发黑,口干舌燥。

苏暂说的每个字她都陌生,但组合在一起……的确挺熟悉的。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压了压惊。

深冬的北京,在车厢里冰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矿泉水就如一道冰泉,那凉意直冲她天灵盖。

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踹过仪表台的脚底板后知后觉地发麻。

沈千盏在短暂的“我怎么会干这种蠢事”“靠老娘今天还怎么面对季清和”以及“灭富二代的口劫富济贫是否能宽大处理”的主观情绪后,十分冷静地回了三个字:“你死了。”

第20章 第二十幕

沈千盏的上班时间一向比较自由。

中途经过高架出口时, 她心念一转,提前从闸道驶出, 先去洗车。

洗车店离千灯影业不远,在商务新区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

商场刚开业时,洗车停车的活动力度大,她一口气充值了小几千, 至今没用完。

下车后, 她将车钥匙递给洗车小哥,特意叮嘱:“副驾仪表台上的脚印给我擦一下,有消毒水的话最好再消下毒。”最近实在太晦气了。

小哥透过敞开的车窗往副驾看了眼:“没问题。”

他拿笔记下车主的需求, 目送沈千盏一路摇曳进了电梯间, 招呼小弟赶紧洗车。

沈千盏先去新开的粤式茶餐厅吃了顿早午饭,结完账, 目标明确地顺着电梯一路往下直奔奢侈品专柜,逛她的美妆和衣帽间。

乔昕发来微信消息时,她正在摆弄古驰的新款流浪包。

乔昕问她:“盏姐路上堵车了吗?”

“没。”沈千盏单手滑键盘,快速回了一句:“公司有事?”

乔昕:“季总特助给我返了最终版合同,里面有条条款我想跟您确认一下?”

小助理小心翼翼地打了个问号试探。

沈千盏一猜就知道是哪条,她厚着脸皮,若无其事道:“我洗完车就过来,合同先放我桌上。”

乔昕答应了一声, 继续补充:“季总那边通知我,说可以准备下出投资合同,下午一并带过去。我按上次跟视悦的合作合同, 先扒一份下来?”

沈千盏觉得可行。

她正想动动小手指夸夸她工作能力卓越的小助理,话到了嘴边,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颜面扫地的尴尬,顿时什么心思都歇了。

她转头看了眼还被她抱在怀里的流浪小包包,心情沉重地松开手。

算了,今天的妈妈不配被你奖励。

见公司有事等着她处理,沈千盏没再逗留,熟门熟路地找向直梯,准备取车离开。

回头路刚走了一半,沈千盏看着不终岁钟表专柜的巨大logo,鬼使神差地换了路线,迈进店内。

店内主打的腕表是“岁暮”系列,海报和硬签上全是钟表代言的地推。

她驻足在女士腕表的专柜前,打量着玻璃橱柜内被灯光映照得极具低调奢华的几块腕表。

蓝色丝绒背垫下,银色的机械表盘,钻光星碎,光彩夺目。

有时尚简约款的碎钻系列,也有低奢贵气的中国风系列,从鹤归到鹊鸣,有立体浮雕的设计也有工艺环绕技术的点缀。

挺……惊艳的?

她以前怎么不觉得不终岁的钟表有这么好看?

见沈千盏停留许久,柜台服务员留意了眼她的视线,为她讲解:“这款鹊鸣是季庆振季老先生设计的,采用了烫金拉丝的手工工艺,以镶嵌的艺术手法呈现了宫廷表盘的艺术……”

柜台小姐见她听得入神,微微笑了笑,说:“季庆振老爷子是宫廷钟表修复师,对钟表的艺术有非常深的研究。”

“她知道。”身后一道微冷的嗓音响起,几许低沉,几许深敛。

沈千盏还未回过神,柜台后的数位服务员已先颔首,低声打了个招呼:“季总,明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