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重有赏。”岳坤山笑吟吟的把手里的信封扔到脚下一个火盆里——
若非成飞鸿来信,自己真是做梦也没料到,大伯还有华武王这么一个靠山。
本来还不信两家真会联姻,没料到这华少飞竟然亲自赶了来,看来成家信中所言全是实情。
亏得成飞鸿反应快,先让有心人散布了有关岳展颜的坏话,这华少飞一来自己就瞧出,定然不会善了。
本来还担心华少飞和大伯见了面,再见着展颜那丫头——
说句不好听的,展颜长得委实美丽的紧,从前只说是北乡侯境第一美女,可自己瞧着,便是在整个华元国,能比的上那丫头美貌的也不多!
要是华少飞是个以貌取人的,兴许还真能一眼相中那丫头。
虽然成家来信说这件姻缘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岳坤山却不能让这件事有一丝可能。
幸好,老三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犯病了,这次病情更严重,竟是足足救治了三天。自然也就错过了第一时间和华少飞见面的可能。
不但如此,还给自己留下了充分的准备时间——
亲耳听到那俩丫鬟的话,再被晾了这么久,就是木头性子的人,也保管受不了。更不要说对方可是出身名门一路顺风顺水的天才华少飞。
到现在,岳坤山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岳家和华家这桩亲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了的。
而且运作好的话,说不好,还可以让华少飞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至于大伯他们一家,好像这会儿,还在房间内抱头痛哭呢?
……
不怪岳坤山会这么想,实在是这么多年了,岳开云还是第一次笑的这么酣畅淋漓,到最后,那笑声甚至就和哭声一样。
“爷爷——”岳展颜和岳坤星心里都是一紧,知道老人家是太过激动了,忙上前,捶背的捶背,揉心口的揉心口。展颜甚至还小大人一样探了探岳开云的额头。
直把老爷子弄得啼笑皆非——
原来这就是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吗?儿子和孙女儿,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
口里虽是连说没事儿,让他们不用担心,心情却不是一般的好,索性一手握住儿子一手扯过孙女儿:
“颜儿,你体内,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星儿,你真的,晋阶了?”
岳展颜和岳坤星相视苦笑——
从老爷子清醒过来,到现在这两句话不知道都问过多少遍了。
再一次听到两人肯定的回答,岳开云脸上的笑容再次大大绽开,却注意到旁边的展颜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颜儿,你想说什么?”
“爷爷,爹爹——”岳展颜顿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道,“颜儿也,晋阶了——”
自己晋阶,爹爹和爷爷应该都有察觉,只是自己的情形太过古怪,怕是还得爹爹和爷爷一道参详一下。
“对啊!”岳开云拍了一下掌,兴致勃勃的瞧向展颜,“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了问颜儿,你现在是二阶还是三阶了?”
想起原来的凶险,岳开云的心到现在还有些飘飘忽忽没有着落!却再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是如此完美——
儿子去除了体内的逆行劲气,竟是一举晋阶武侯——三十二岁的武侯,绝对是华元国最年轻的侯爷了。
华元国建国不久,最是地大物博,人才又稀缺的紧,怕是皇上立马就会有封地赏下。
至于孙女儿,却不但没有出现筋脉寸断的可怖情形,还同样跟着晋了阶。
只是孙女儿之前也不过是一段,所谓万事开头难,而每一个阶层之间,又分别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能晋阶三段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从此后,孙女儿是不是也可以正常修炼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那就是,孙女儿到底从哪里学来这般精妙的手法——那道逆行劲气之强,便是自己也莫可奈何,怎么就会那般听话的跑到孙女儿筋脉里,不但如此,最后还能神奇的消失——
最后的那段时间,岳开云早已是内劲透支精神恍惚,只记得那几个球撞呀撞的就消失了,自然理所应当的认为,八成是自己以及儿子注入的那道劲气和那道逆行劲气互相碰撞之后彼此消融了。只是儿子体内却也彼此相撞了足足十二年,为什么就没有消融掉……
本想着等孙女儿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再详加询问,可既然颜儿现在提出来,索性一次问清楚了也好——
颜儿有什么奇遇固然最好,却又觉着事情实在太古怪了!颜儿才这么大,真担心她是被什么妖邪之流给算计了……
“爷爷,你看——”展颜也不再多说,只抬起手来,衣袂飘飘处,左手食指急弹,一缕黑色的劲气激射而出,前面桌案上一个翡翠花盘应声碎裂,身形倏地一转,右掌同时挥出,一缕乳白色的劲气随之逸出。
下一刻双掌齐合,这次,既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的,而是,一道灰色劲气。
更骇人的是,那道灰色劲气气息悠长,声势之骇人使得岳开云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道:
“怎么可能!”
劲气外放是只有进入武星这一阶层的强者才会的武技,可以远距离杀伤敌人,颜儿怎么可能施展的出来!
更不可思议的是,正常人体内的内息从来都是单一的一种,黑色的听说的也就那家罢了,其他人体内则修炼出来的统统是白色劲气,而自己孙女儿倒好,不但十二岁就可以劲气外放,更要命的是,体内的劲气还是三个颜色!
☆、第15章 逆天的存在
“颜儿,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岳开云和岳坤星愣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才一起看向岳展颜,太过震惊之下,两人连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
“和这个镯子有关——”展颜探出手,捋高衣袖,露出手腕上一个有着古朴花纹的深绿镯子。
“这是——”岳坤星脸色一白,半晌才艰难道,“这是,你娘亲,留下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