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 / 2)

重生恶婆婆 暮序 2326 字 14天前

至于魏隽航与几个孩子的种种猜测,她微微一笑,却是不以为然。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断的。若是事事较理,只怕日后还会有更多让人想不明猜不透的。

“咱们回去吧!出了意外,霖哥儿只怕一时半刻也不能回来,咱们也不必在此干等。”最后,她才缓缓地开了口。

“哥哥也是让我们先回府,说他待事情一了便也回去。”魏盈芷接了话。

“既如此,咱们便走吧!”魏隽航自然也没有意见。

一直到次日辰时,魏承霖才带着满身疲累归来,换洗过后,他便到了正房处,没有意外地看到早就在等着自己的母亲。

“回来了?那姑娘可解救出来了?”沈昕颜问。

“解救出来了,让母亲挂心,是孩儿不孝。”

“可是周懋周大人之女?”

魏承霖愕然,下意识便问:“母亲如何知道?”

果然……

沈昕颜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

如何知道?自然是上辈子就知道了。也不知她“前儿媳妇”到底生就什么命格,凡是出门往这些热闹的场合去,十有七八会被绑架,不过到最后肯定会逢凶化吉就是了。

第114章

“是你救了她?”沈昕颜不答反问。

魏承霖略有几分迟疑, 半晌, 还是点了点头。

沈昕颜丝毫不感到意外。

“母亲, 你……你是如何得知被绑架的是周懋周大人之女?”他终究还是想不明白。

知道周家姑娘被绑架的也仅限于周大人一家及参与营救的官差,母亲由始至终都没有接触, 又如何会知道被绑的是周姑娘?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沈昕颜替自己倒了碗茶。

猜测?魏承霖的表情并不怎么相信。

母亲从一开始便留在百味楼内不曾出外,又有什么依据可以让她作出这般准确的猜测?

沈昕颜自然也看得出他的不相信, 轻拭了拭唇角,不紧不慢地道:“据闻周姑娘生得天香国色,就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哪怕是放在草堆里, 也会轻易吸引人的目光……”

魏承霖皱了皱眉,不知为何竟觉得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母亲此话是什么意思?仅凭周姑娘的‘天香国色’便准确地猜到昨晚出事之人是她?照理应该不会, 必然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使得母亲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难道说, 周姑娘曾经发生过类似之事?而刚好母亲也知道, 故而一听闻昨晚有姑娘被绑架便能迅速地联想到周姑娘身上。

他越想便越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只是心里到底还有几分迟疑。

周姑娘好歹也是官家千金, 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 又怎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被人绑架之事?

正在这时, 一个歪歪扭扭的小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沈昕颜望过去,便见小儿子祥哥儿正扶着门冲她裂着嘴笑。

她的心一下子便柔了下来,快走几步上前, 将笑得憨态可拘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了亲, 疼爱地道:“祥哥儿也来像娘请安了么?”

小家伙冲她‘呀呀呀’地叫了几声。

“懒家伙, 明明都已经会说话了,偏不爱说。”沈昕颜无奈地捏捏他肉嘟嘟的脸蛋,牵着他的小手一步一步往里走。

小家伙走得像只小鸭子一般摇摇摆摆,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终于发现屋里的魏承霖,立即高兴地‘呀呀’叫了起来。

魏承霖笑着轻轻握住幼弟肉乎乎的胳膊,蹲下身子望入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看着里面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忍不住学着沈昕颜的动作,也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

触手软绵绵的,甚是舒服。

沈昕颜含笑着兄弟俩的互动,见小儿子亲昵地搂着哥哥的脖子,‘咿咿呀呀’地说着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

偏魏承霖却是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偶尔用帕子替弟弟擦擦流下来的哈喇子,动作轻柔却也不失耐心。

“好了,你昨夜累了一整夜,这会儿还是先回去歇息吧,到了时辰再起。”片刻,她才上前将小儿子抱了起来放在软榻上,回身嘱咐长子。

魏承霖本也是相当疲惫,听她这般一说,那种倦极的感觉又再度袭来,故而也不多说,颔首应下:“是,那孩儿先回去了。”

离开前,又握着祥哥儿的小手摇了摇,惹来小家伙一阵咯咯的欢快笑声。

当他回到自己屋里,更衣过后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帐顶出了会神,明明身体已经倦极,可脑子却是相当清楚,一幕又一幕地闪现着昨晚之事。

母亲有句话是说对了,那周姑娘确是生得天香国色,哪怕是扔进草堆里,也能轻易便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想到自己从绑匪手上救下她,将那温香软玉抱在怀中的感觉,鼻端仿佛还萦绕着那股沁人心脾的独特馨香,他的心顿时便‘呯呯呯’地急促跳了起来,耳根也渐渐地泛起了红。

只是,下一刻,当沈昕颜那准确无误的猜测,以及她那番仿佛别有深意的话回响在耳边时,就像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将他渐渐升起的热情瞬间便浇灭了。

那个周姑娘,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明明是那样绝美娇柔,他还记得自己发现她时,她害怕得缩在车厢角落里,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美丽眼眸惊慌地望过来,不过瞬间,又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

他平生见过不少女子,可却从来没有一个如她那般,轻易便能勾起他的怜惜。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身边的女子,没有一个似她这般柔弱。

他一会想着那个柔美纤弱的女子,一会又想着沈昕颜那些句句都埋着深意之话,不知不觉间,便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