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更时分,寒风刺骨,“呼呼”地在霍丘大地上肆掠,在距离霍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湖边路上,一行蒙头的夜行人,正神神秘秘地急赶着。
这路,是霍丘通往庐州的必经之路,从夜行人的动作来看,无疑个个都是好手,脚下轻微的声音,已经被肆掠的寒风盖住。
天空中没有残月,也没有星辰,显然是被黑沉沉的云层遮掩,不过湖里的水面,还是反射出淡淡的微光,那是湖面远处渔火的照射。
突然,从林子中蹿出一人,脸上蒙着面巾,手拿着标枪,枪上的红缨在这月黑里,却看不到一丝的红色,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
“站住!”来人大喝一声,挡住了这一行夜行人的去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原来是打劫的强盗!”一行夜行人中,一人冷冷地说道,随即一问,“多少钱?”
“不多不少,一手的数。”手拿标枪的蒙面人,伸出了左手,在黑夜中晃了晃。
“五两?亏你想得出!”刚才说话的那人问道,随即带着斥责的口吻,“我都是生意人出生,过一趟路,哪里需要这么多钱?”
“不是五两,而是五百两,不是银子,而是黄金!”挡在前面的蒙面人冷冷地道。
“看来,这小子是活腻了,摆明是来阻止我们的。”另一人听出了蒙面人的话,对一路的夜行人道。
“聪明!算你小子耳朵还管用,脑子还好使!”蒙面人戏谑道。
“撤!”刚才搭话的那人立即命令道。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走了我开的路,就得留下买路钱。”蒙面人说罢,将手放在了口中,一吹,一声刺耳的啸叫声立刻回荡在了夜空中。
啸叫声一过,几十盏火把突然亮起,从林子中窜出了许多的蒙面人,将这一行人团团围住。
“中埋伏了,杀……!”夜行人中,刚才那搭话之人惊道,随即一声命令,并拿着手中的剑,刺向了挡道之人。
身形快,剑影快,在这黑夜中,只见一闪,就来到了挡道蒙面人的跟前。
“当”剑和标枪相撞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夜空,接着“当当当……”地响过不停,显然两人的动作达到了极限,非常连贯的碰撞声音,比打铁传来的声音还要密集。
顿时,在湖边的林子里,一场混战拉开了序幕,喊杀声,兵器的碰撞,立刻无序地响起。
“哪来这么多高手?显然是我们的行动走漏了风声。”长剑向前一戳,等待标枪相拦之际,突然一个翻身,向后落在了夜行人中,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