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数百年的小白蜡,和一棵数百年的榆树,如同‘连理枝’,并生共长、‘相濡以沫’,就像‘鸳鸯树’。还有‘儿女绕膝’树,同呼吸、共命运的‘团结树等等。一棵棵鲜活、生动的树木,被赋予不同的象征意义。”阿依加玛丽只是看了柳青青一眼,向柳青青点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柳青青的话,而是接着讲道。
“怪树园大吗?有不有长白山的高山花园大?”又一女随从好奇地问道。
这下,杨丹心心中暗喜,他断定,这个陆庄主和这些女随从一定与后金有牵连不断的某种关系,现在想来,带雨梨花宫的杀手为什么会对州城那么熟悉,为什么对顺庆府那么熟悉,为什么将基地选择在了鸡公山,原来都是这个陆装主在暗中支持啊!一边支持闯贼高迎祥,一边支持后金的带雨梨花宫,这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想自立为王?或是趁乱好做兵器生意?来这托木尔峰的目的真的是为了万年寒冰铁吗?想到这里之后,不觉吐了一口气,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一次,陆庄主也没有去斥责那女随从,装作没有听见似的,却只是瞟了杨丹心一眼,见杨丹心在认真地听阿依加玛丽的讲解,也就安心了下来。
“这个‘怪树园’占地只有六百来亩,进去之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满眼皆是树木,两耳鸟语声不断,曲径通幽处,风景不相同。仿佛置身于树木的天堂,或古木参天,述说一个个遥远的故事;或硕大无比,几人合抱,历经沧桑风雨;或游龙起伏变幻莫测;或盘根错节,相互依存矢志不渝。”
“虽然树木长的奇特,可不一定种类就多。”杨丹心为了表示自己在认真听阿依加玛丽的讲解,便提出了这种幼稚的想法。
不过,阿依加玛丽还是认真地回答了:“树木多,树木的种类也多!杨树、榆树、柳树、桑树,还有黑桃、杏树、白蜡等等,名目繁多、形态各异,就像患难与共的一家人,融为了……一体。”
正说着,前面出现了一彪人马,远远地望去,尘土飞扬,从那场面看来,人马的数量还真是不少。
阿依加玛丽也看见了,从她那断速的话语中,也感觉了出来,随即大声招呼着大伙:“大家不要慌!见机行事。”
从阿依加玛丽的这声招呼,就知道她将大伙当成了普通的人物了,不过大家也理解阿依加玛丽的心情,她是当地人,遇事自当先由她出面调停。
不过,杨丹心却也听得入了迷,哪里还去管那些来人,就催促阿依加玛丽:“阿依加玛丽,别为了那些人而扫了我们听的兴致!继续!”
感觉离此还很远,阿依加玛丽听杨丹心一催促,为了稳定大家的情绪,也就继续地讲:“怪树园不但树长得高大、茂盛,就连周边的杂草也‘如火如荼’,兴旺得很。到处是放羊娃喜欢的‘扯扯秧’,开着牵牛花似的小百花,一团团地交织,甚至像爬山虎一样蔓延到红柳之上,疯长。还有就是芦苇,绿油油、齐刷刷,毫无节制地上蹿,风一吹,哗啦啦响,俨然小小的一个个‘芦苇荡’……”
阿依加玛丽见前面的那彪人马来的好快,也就没有心思再讲下去了,索性将骆驼停了下来,冷静地看着那彪人马的到来。
见阿依加玛丽停了下来,大伙也就跟着停了下来,冷冷地随阿依加玛丽一道望着到来的那彪人马。
由远及近,扬起了滚滚尘埃,可也看清楚了,这彪人马少说也有三五十人,为首的是一个彪悍的中年男子,其余之人也杀气腾腾,
这一彪人马到来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杨丹心等人围了起来,从这些马匹看来,都是瓦刺鞑靼的良驹,带着狂野的浮躁,鸣嘶之后,还打着响鼻,不时扬起前蹄,与这些人的外貌和气质配得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