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柱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生气你们最近有些懈怠了,我们还没有主宰大明呢,怎么就一个个志得意满若此?”
韩陵山拱拱手道:“受教了。”
张国柱从自己一人高的文书堆里抽出一份标红的文书放在韩陵山手里道:“别感谢我,赶紧派出密谍,把汉中瑶山的强盗清缴干净。”
韩陵山笑道:“如你所愿,派周国萍去瑶山当大里长就是了。”
张国柱叹口气道:“好好的人差点被逼成疯子,韩陵山,这就是你这种天才般的人物带给我们这些凭借努力才能有所成就的人的压力。”
“我马上就要走一遭南京城,你不用担心被我逼疯。”
张国柱大笑一声,不作评价,反正只要云昭不在大书房,张国柱一般就不会那么激烈。
云昭在新修的鸿胪寺中目光炯炯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的服部石守见。
“你不是应该被称作服部半藏吗?”
看了好长时间,云昭也没有从这个瘦弱的矮个子秃头倭国男人身上看到什么过人之处。
“呀呀,将军真是博闻强记,连小小的服部半藏您也知晓啊。不过,这个名字一般指的是有‘鬼半藏’之称服部正成。
当然,将军您的说法也没有错,服部半藏也是我的名字。
实在是太荣幸了。”
云昭的脑子乱的厉害,毕竟,《侍魂》里的服部半藏曾经伴随他渡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
“甲贺忍者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的话,忍者不过是我甲贺同心军团中最不值得一提的赤足武士。”
“我听说,甲贺忍者可以飞天遁地,死不旋踵。”
“呀呀,承蒙将军看重,臣下此次前来蓝田,就带了六个甲贺上忍,如果将军喜欢,就留给将军看守门户。”
云昭再一次看了看服部石守见一眼道:“说吧,德川派你来蓝田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吗?”
服部石守见,再次将脑袋贴在地板上恭敬地道:“听闻将军的属下大将施琅已经平定了大明海疆,德川将军听后喜不自胜,特意派臣下前来恭贺。”
云昭笑着摇摇头道:“你的汉话说的很不错啊,我几乎听不出口音。”
服部石守见连忙道:“将军有所不知,服部一族原本与将军乃是同族?”
“同族?”听这家伙这么说,云昭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守候在一边的蓝田大鸿胪朱存极立刻呵斥道:“荒谬!”
服部石守见并不惊慌,而是挺直了身板道:“服部一族原本就是汉人,在三国时期,跨海东渡去了扶桑,服部一族的汉姓原本姓秦!
勉强在千年前与老夫人同族。”
朱存极听闻服部石守见如此大言不惭,正要呵斥,就看见云昭摆摆手道:“算了,随你们的意思好了,一千多年的事情想要说明白,实在是太难了。
说吧,你的来意是什么。”
服部石守见跪坐在地上笑吟吟的道:“将军难道不想要台湾吗?”
云昭笑道:“台湾本来就是我的。”
服部石守见再次将脑袋贴在地板上认真的道:“臣下有一策,可让将军兵不血刃拿下台湾,不知将军愿不愿听臣下进言。”
云昭笑着摇摇手里的蒲扇道:“说说看。”
让他说话,服部石守见却不说话了,而是从袖子里摸出一份条陈通过大鸿胪之手呈递给了云昭。
“荷兰,葡萄牙,强盗之属也,将军如今坐拥天下人望,岂能让此等跳梁小丑污秽将军大名。
服部不才,愿意为将军前驱,为将军扫清这等妖人,还台湾旧颜色。”
云昭一边瞅着条陈上的字,一边听着服部石守见絮絮叨叨的话语,看完条陈之后,放在身边道:“我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服部石守见用最铿锵有力地话语道:“甲贺同心军团唯将军之命是从,只求将军怜惜这些甘心为将军舍命的武士,武装他们!”
云昭点点头道:“很公平,只是,你提出来的建议,是你的意思呢,还是德川的意思?”
服部石守见大声道:“自然是德川将军的意思。”
云昭轻轻叹口气道:“武装了你们,还要借助我的战舰来清除了台湾的荷兰人,葡萄牙人,在优势兵力之下,我不怀疑你们可以杀光荷兰人,葡萄牙人。
你们回倭国的时候,也能获得一个齐装满员且受过战争熏陶的雄师,顺便再把荷兰人从你倭国撵走……
服部,你觉得我很好欺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