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别紧张了,好好说话。”狡狐勾住阿壮的脖子,阿壮点头哈腰,呼吸一会儿,才连贯起来急切甩开狡狐的手臂,对着卫骁翊道:“有人来店里通知说是掌柜不小心甩下东临坡的悬崖,现在生死未卜。”
阿壮刚说完话,只感觉一阵狂风从他身边急速的刮过,身前卫骁翊的人影已经不见踪影了。
秦风几个呆愣一阵,然后才回过神刚刚阿壮说的是什么,面面相觑,几个立马跟上。阿壮只感觉一阵一阵的风刮过,面前的一个个嬉笑的人全部不见了踪影,他立马走到门口,马车的马已经被卸了,擦了擦汗叫道:“哎,等等我啊。”
卫骁翊一出门就把马车的马用刀卸了后面累赘的车子,根本没有耐心拆卸,蹬上脚踏,一跃而上,疾驰而去。他只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掉下悬崖,什么叫生死未卜,他统统不知道,他只想要确认这是一出该死的闹剧,一定是清涵淘气所以整出来恶作剧的,又或者是传话的人其实弄错了人,要不清涵早上人还好好的,下午怎么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卫骁翊大力挥鞭,时间过得太慢了,这马怎么跟驴似的,实在是让人恼火,夹着马腹,鹰眼眯起,直到他到了东临坡,这还是上次他跟凊菡一块骑自行车游玩的地方。
他下马扔了缰绳鞭子,朝着人聚集的陡坡大踏步跑过去,毫不客气的撞开好几个工人,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吃痛抱怨,揪着旁边一个人的衣领,大吼:“我娘子呢?我娘子在哪儿?”
“哎哎,你快放手,大胆,放肆这是林大人!”站在旁边的捕快训斥不知道从哪里跑的莽汉,拔刀就要动手。旁边侍立一旁的捕快也蓄势待发的拔除刀剑警戒。
林知县摆了摆手:“阿强退下,这人我认识。”
“我问你,我娘子在那儿?”卫骁翊俊脸阴沉,猿臂揪着林知县的衣领越加用力,几乎要把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毫不费力的拽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唉,卫公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林知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那块豁口处:“她从哪里掉下去。”
卫骁翊扔开林知县好几米远,被一众捕快好歹是接住了,头上戴着的乌纱帽差点掉了,几个人七手八脚扶正,好几个捕快看这莽汉这般失礼要不是大人阻止早就挥刀相向,只能怒目而视。卫骁翊才不管别人的想法,抬脚一步一步坚实朝着豁口处走去,呆怔看着一望无尽头的悬崖,狂风猎猎吹起他锋利脸侧的青丝。
紧紧攥住拳头,面容扭曲,牙关打颤,他硬是咬住牙关,眼眶充血,嘶哑问道:“你们找到了?”
林知县摇摇头,走过来,身后的捕快一个个抵在他的身前戒备看着面前有些失控的男人,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动手。
“没有找到……就好。”尸首,卫骁翊掩目,他几乎说不出这几个残忍的字眼,就像是一刀一刀刮在他的心口上,疼的他发慌,一大个口子。
卫骁翊忽而笑起来,眼眶红红的,他悲痛的面容僵住突然笑起来特别的诡异:“她一定好好的,好好的。”
卫骁翊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可信,神智陡然清醒起来,清涵一定在下头某个地方等着他,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等着,她一定很害怕,其他的人看见他悲痛欲绝又突然笑起来又是心酸又是同情的还有一丝丝对于他不稳定的状态的恐惧。
“我下去找她。”卫骁翊眼眸坚定,看到大树上系的一条粗麻绳,也不理会后面的人叫喊,挣了挣麻绳,确定绳子的结实,顺着绳子就要下去。
“哎,你等等,刚刚已经有人下去,又上来了,什么也没有找到,你这样是白费力气。”一个捕头走过去,阻止他的行动。
“这绳子能到崖底?”卫骁翊狭长的鹰眸冷厉审视,看的那捕头有些熬不住他太过于冷厉的眼神,扭过头。
“兄弟,你先别这样,冷静点,听我说,刚刚我们的人有下去看了看,哎,这悬崖的峭壁光滑陡峭,根本挂不到人也不可能截住人。”万盛走过来想要拍拍卫骁翊的肩膀,一抬手才发现这哥们长得真是高啊,面容低眸深目的,轮廓分明倒是有一点像塞外的人。
卫骁翊毫不客气把他的手拍开,鹰眸审视看着他,逼问道:“我说的是绳子的长度!能到崖底?”
万盛看卫骁翊这么死心眼,讪讪的拿开手,说道:“绳子只能勾到悬崖的一半……”我们的捕快都差点受伤。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
卫骁翊朝着一群捕快命令道:“来人,迅速找一根绳子过来,绳子的长度是这根的两倍,听清了吗?”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听得在场的捕快挺胸振起。
“听清了。”被卫骁翊眼眸一扫,几个捕快忍不住照着他的命令行动。万盛心里大骂一句,这什么人啊!指挥我的下属,脸色不好,正要疾言厉色说道,林知县对着万盛摇了摇头,万盛才憋住自己的气愤,行吧,看在你要变成鳏夫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
秦风一行人迅速也到达了东临坡,他们一眼就看见鹤立鸡群的尤为高大魁梧的主子,刚要过来询问情况,就讶异看着主子正要循着一条粗麻绳从堤坝豁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