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何事?”
段冰清便又给噎住了,她以前就知道鬼王是个难缠的主。她被鬼王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今日就会觉得这么难过呢?
那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就瞟向了他与唐韵仍旧紧紧攥着的一双手指,越发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放手。”
段冰清只顾着委屈,似乎全部的心神都被那两只手给吸引了。哪里还听得到鬼王方才对她说了什么?
“王爷!”
四下里一片惊呼,段冰清猛然瞧见有雪亮的光芒在眼前一闪,指端立刻就叫一丝沁凉给浸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只传来刺啦一声清晰的裂帛声响。
竟是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段冰清扯着的那一角衣袖给斩断了。
鬼王手腕一翻,将长剑送回到身边侍卫的剑鞘中,回身拍了拍唐韵的手背:“走吧。”
众人:“……。”
这也行?
只因段冰清紧紧拉着他的衣袖不放,他居然将自己衣袖给斩断了。古有割袍断义,今有鬼王斩袖而走。
这么一来,他对段冰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要是有眼睛的谁还能不明白?
“你可真是要将我给害死了啊。”唐韵扶额低语,低调什么的,果真是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你怕么?”鬼王声音低悦,那一张鬼面与她近在咫尺。若是没有面具隔着,只怕这会子都能直接凑在一处去了。
唐韵呵呵,不想跟你说话是怎么回事?
段冰清已然傻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鬼王居然能对她绝情至此。手里面捧着那一角玄色衣袖,便如捧着自己一颗破碎的心。
“鬼王,你这个……。”段太后气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浑身都如筛糠一般。
段冰清是她母族之后,安荣城哪个不知道她要将段冰清许配给鬼王?如今那人对段冰清这个态度,那哪里是在折辱段冰清,分明是没有将她们段氏一族放在眼里。
“鬼王。”容时再度开口,声音微沉却洪亮。一下子就将段太后的声音给淹没了。
“今日之宴原本就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哪里有主客离席陪客欢饮的道理?段冰清年幼无知,私自坐了你的座位。朕如今再重新给你指派一席便是。何故同一个不知深浅的丫头争这一日之长短?”
听他这么说鬼王便站住不动了,细长的眼眸盯着容时,倒是要瞧瞧他打算怎么做。
容时勾了勾手指,他身边贴身的一品掌印太监路公公立刻低下了身子。
眼看着容时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路公公答应了一声立刻下了御阶。
之后,便招来四个小太监一起,重新搬了一张新的桌案放在了关泽秋的前面。另有几个宫女将两把椅子放在了桌案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