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真坏。”唐韵扭了扭身子,作出一脸的娇羞。
“唐韵。”青染吸了口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支起了半个身子:“我只想求个痛快都不可以么?”
唐韵眸色便冷了下来,轻轻推开了乐正容休,下了软榻,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当初换了我的药的时候可有想过给我个痛快?你给我下了美人枯骨的时候可曾想过给我个痛快?”
她唇畔勾起一丝冷笑:“人总是这样,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拿什么脸去求别人做到呢?”
“安公公。”她扭过头去,看向将存在感几乎降成了零的小安子:“去找个屋子请占夫人住下,好生伺候着,务必要让占夫人余下的人生走的漫长一些。屋子里头四下里都装上镜子,旁的家具便一件都不需要了。”
“这。”小安子眸中闪过一丝迟疑,立刻看向了乐正容休。
“照她说的办。”乐正容休眸光微闪,小东西这会子是真的怒了吧。折磨人的手段可真是……残忍的令人发指呢。
真是越发的叫人喜欢的紧呢!
小安子立刻应了声是:“来人,带出去!”
屋子里立刻便多出了几条鬼魅般的身影,拖着烂泥一般的青染就走。
“唐韵,你这毒妇不得好死!”眼看着她的身子即将给拖出了屋子,大约是终于认识到自己今日万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了,于是那枯瘦而苍老的手指便紧紧扣住了身下的门槛。
“你这个贱人死了之后只能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去,永世不得超生!”青染咬着牙,一字一句狠狠地说着。
唐韵神色间便是一顿,缓缓蹲在了她的面前,将一张脸凑在了她的眼前淡淡一笑。
青染的声音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面前的女子明明是如往昔一般清丽的面孔。怎的如今不过一转眼,那清眸深处便染上了一丝血腥?
那残忍而冷冽的血腥往日里只在主子身上看到过。那女人什么时候竟也有了这么骇人的气势?
“你又怎么知道。”唐韵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将自己粉嫩的小嘴凑在了她的耳边:“我如今不是在地狱中呢?”
青染身子一僵,眼中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所以。”她温柔一笑,端方温雅:“我这地狱中的恶鬼,便是来接你们的呢。”
女子清脆悦耳的笑声中传出咔嚓一声脆响,接下来便是青染一声闷哼,彻底昏死了过去。
“带走。”唐韵站起了身子,一边拿了块帕子将自己的手里里外外擦了擦,一边淡淡吩咐了一句。下一刻,玉指一松,擦过手的帕子便随着风瓢的远了。
小安子立刻低下了头,这人分明刚刚还巧笑倩兮的与人说着话,怎么不声不响的突然就将人的手骨给折断了呢?
好好一个姑娘家学的跟主子一般的喜怒无常,真的没有问题么?
于是,他赶紧挥了挥手,亲自盯着人弄走了青染。之后便认认真真的按照唐韵的吩咐准备东西去了。
“怎么,在为师身边居然叫你觉得下了地狱么?”
唐韵脚下一轻,一个不防备便叫人给一把拎了起来,重重给丢在了软榻之上。下一刻,男人的身躯不由分说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