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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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许多关于这个年代的救国推演,尝试着自己来推演一次,第一次在笔记本里写下后半段是在开这篇文之前偶然灵光一下——哎,当时,在香港,不是有个香港大学,刚刚建起理科系么?

1927,某人刚博士毕业,还没回美国去。所以1927——要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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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都还蛮肥的吧?

明天和朋友外出,可能没什么机会码字,也许会断更一天,也许会短更,不要暴躁么么扎。感冒几乎好了,未来总有机会补偿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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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来说一句:

1.强调一下:推演,是什么意思,都知道吧?女主脑内推演时,用了无数个如果,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吧?

2.我可能在这一章里就把这个故事未来走向都演绎完毕吗?

3.三人成虎,单人思想不足你们应该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此文里会有香港殖民背景,会有徐少谦这个人。不要跟我提现实世界里演绎过一次的阴谋论,在这篇文里,这两个前提下,统统推翻。

4.女主身体年龄14,做什么都需要“在成年人监督下完成”。不想剧透,什么意思都懂吧。

所以我的提议是:可以理性讨论,但别入戏太深。下一章我又强调了一次,以后不想再强调了。

☆、〇五八病人之二

楚望也明白, 这些只是假设, 是hypothesis。从前它通过从强γ射线,到中子, 到快中子反应经过了横亘欧洲与北美大陆, 无数人无数年,直到1942年第一次慢反应堆实现——理论到实践, 整整十四年。

再从1942年, 到两种引爆技术的提出,从最开始的六名物理学家,到最后1945的千余科学家、两千余计算员、三千余军士, 数万人的努力,耗时三年, “瘦子”与“小男孩”才降临于世。

但仅仅思及于此, 内心便已激动得无以复加。

故而去油麻地拜访索米尔先生与阮太太时,她的心思全在别处,也不大仔细去听索米尔先生都与她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他好像在说:“都彭先生下月会专诚来见你一次。”

阮太太与索米尔先生对于她的失礼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目送她上电车, 阮太太笑道:“似乎从未见她这么开心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人往往会对自己钟爱的东西分外关注。”

“那么她一定是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了。”阮太太咯咯笑道。

楚望下了电车,一气小跑回到葛公馆。

两个丫鬟在打理花圃,其中一个没见着楚望, 两张碎嘴闲聊着:“太太也真狠的下心,说工作日不办趴体就真的不办了,这么大个葛公馆,就请了三五人来打麻将。又冷清又无聊——也不知侄小姐要在这里呆多久?”

另一个眼瞅着楚望进来了, 胳膊肘拐得正说话那个“哎唷”一声。

两人心里大叫“糟糕”,想必这话一定是听到她耳朵里去了。太太宠她宠得厉害,连带喊了几年的栗戚姐姐因她来,都不得不改名换姓去。要是她去太太面前打报告,也不知该怎么责罚她们。

想到这里,两个丫头瑟缩缩站得笔笔直的,噤若寒蝉的叫了一声:“姑娘好!”

怎料姑娘压根都没瞧她们一眼,行色匆匆进了葛公馆大门。门外那两个你看我我看你一眼,心想着:“姑娘连看都不肯看我们一眼,定是将她气坏了。回头她往太太跟前一哭诉,太太指不定就要把我们发卖给不知哪里乡下的瘸子老头作老婆了……”

两人给自己的想象吓了个够呛,面面相觑了一阵,愁肠百转无处纾解,险些就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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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望满脑子都是她的快慢中子与γ射线,一路上所有闲杂人等都被她自动屏蔽了。此时要是放个脱个半精光的金城武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会赏脸一看。因此,那两个丫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然也被她自动忽视了。除了两个丫鬟,此刻在葛公馆里打麻将的诸多重要人物也悉数被她无视掉。

谢择益一整晚终于率先胡了一把牌,偶然往门口一瞥,正好瞥见楚望飞快蹬掉脚上的皮鞋,拖鞋也没穿,只光脚穿着一双白袜子,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沓牛皮纸文件袋,脸上无比郑重其事又喜上眉梢的,一气儿蹬蹬蹬跑上楼去了。

“……”谢择益将四个六筒推平在白布桌面上,笑说道,“葛太太,我还以为您这位侄女遇事淡泊冷静,因此绝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呢,看来是我想错了。”

葛太太正缺六筒胡牌,给他手里四个六筒气笑了:“瞧见楚望回来了?”

“可不是回来了?脸上带着……”谢择益斟酌措辞,想说个‘少女怀春’,又觉得似乎不大贴切。苦于词汇量太过匮乏,思忖良久,才慢悠悠吐出一个:“带着点‘情窦初开’的笑容。”

葛太太啐他一口,“她有男朋友,是她未婚夫,你不是见过么?什么情窦初开?”但转念间,葛太太又想起在离岛上楚望与那少年相处时的种种画面,无一不是平静体贴里带着点理智疏离。少年人之间的感情永远是热烈直白的,一举一动、眉梢眼角都是情,放在她这侄女身上,反倒统统不成立了,怎么瞧着都只是在态度认真诚恳的敷衍那纸婚约。思及此,葛太太便问谢择益道:“她刚才真的笑着回来的?怎么笑的,你给我学一个?”

谢择益微笑道:“叫我怎么学?”

麻将桌上另外两位太太也被他逗得乐不可支。

葛太太对于侄女的恋爱状态,心里着实好奇得紧,连麻将也打得没心情了。忙离了麻将桌避开生人,悄悄唤来蜜秋,吩咐她上楼去探探楚望口风。过了阵,蜜秋下来说:“姑娘一回房间,便坐在书桌前,一气儿写写划划着什么。我给吩咐厨房给她蒸了点心和热牛奶,端上去放到她桌边,她竟也没注意到我……一门心思的,想来着实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人或事了。”

葛太太点点头。要紧事么,只要没杀人放火,她都能给她解决了;即使杀了人放了火,她也能想到法子替她保全。

要紧人么……这一点,葛太太倒是真的好奇起来——出门一趟便遇着个要紧人了,在这香港岛上,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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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徐少谦一篇关于α放射源轰击轻元素的文章,楚望终于大大松了口气——香港大学理学院虽然年轻,但是英国倒是出了大手笔先建起了一个设备较为先进的实验室——至少云室有了。

对于核裂变有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便是快中子。而如今中子的存在虽然在1920年提出了,经历七年有余,尚且还是个假设,而且如今包括卡文迪许实验室在内的许多科学家都在试图证实它的存在。研究α粒子轰击铍的波特和贝克尔,以及后续追踪波特“中性辐射”居里夫人的女儿与女婿也在1930年与中子的发现失之交臂,为人做嫁衣的将诺贝尔奖拱手“送还”给卢瑟福的学生查德威克。

徐少谦距离这一发现,也只一步之遥了。

所以一切只需要许多次云室α发射源的尝试,使得徐少谦意识到“中性辐射”是来源于不带电荷的、和质子质量相仿的,卢瑟福七年前提出过的——可能存在的“中子。”

那么证实它!

楚望将诸多辐照量公式一一撰写到稿纸上,并就徐少谦的论文设想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点“幼稚的提问”——为什么会存在比γ射线还硬的中性辐射,是否会是原子质量数不守恒的原因?

罗列这些公式与疑问时,楚望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和她的计算公式成了葛太太以为的“爱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