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透过被戳开的洞穴而入,她欣喜不已,继续。
第二片瓦片直接掉了下来,她赶紧一避,瓦片砸在她脚下的桌上。
再戳。
三片,四片......
终于将屋顶戳出桌面那般大一块出来。
实在戳不动了,脖子仰得太酸太痛了,一双手臂亦是,沉重得举不起来,想想这般大应该够了,她便停了下来。
从桌上下来,她将烟花摆在桌子正中央,对着屋顶的露天部分,吹着火折子,将烟花的引点着。
烟花“呲”的一声冲天而起,弦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见烟花不偏不倚从露天的地方而出,她才心口一松。
一直绷紧的神经和心弦突然一放松,她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伸手扶住桌角稳住自己的同时,她惊觉过来一件事。
怎么没听到响声?
这烟花在空中不炸开的吗?
还是她在屋里没听到?
正疑惑间,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呼吸一滞,转眸看过去。
厚实的房门自外面被人推开,一抹身影拾步而入。
正是沐辰。
他反手关门,她快步上前。
“你将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秦义没有立即回答她,手指敲了敲门板,外面又传来落锁的声音。
弦音汗。
外面还有随从?
秦义扬目看向屋内。
地上一片狼藉,都是瓦片的碎屑,他抬眸,看向屋顶那一块露天的大洞,眸光微敛,然后才眼梢一掠,瞥向她:“给谁报信?”
边说,边朝她伸出一只手,确切地说,是伸出一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