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意思是,就算不发生昨日下午那样的事,他也有办法让她后悔?
艾玛,不会用别的方式吧,比如,手,比如,口......
吓得她赶紧躺了下去,拉过毯子盖好:“我困了,我睡觉了,王爷随意。”
见她眼睛闭得那叫一个快,卞惊寒弯了弯唇。
侧首看了看时漏,见丑时即刻将至,他敛了唇角笑意,倾身将榻上小丫头身上的毯子掖掖好,转身拿了床头柜上的另一条备用毯子,走到房中的躺椅上坐下,展开毯子盖住自己,他躺了下去。
弦音闭眼躺了一会儿,听没动静了又睁开眼,见卞惊寒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她眉心一跳,转眸看了看时漏。
赫然已经是丑时了。
“王爷。”她对着男人唤了声。
男人果然没有反应。
她呼吸霎时就紧了,连忙掀开毯子下了床,走到长椅边。
饶是心里早已做了准备,饶是已曾经见他发过一回,她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刚刚还什么事都没的一个人,刚刚还那般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就这刹那的时间,面色白得就像是一张纸,连唇瓣都毫无血色,就那样阖着双眼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死人,且还是死了很久的人一般。
她的心中大痛。
是谁,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身上有这种毒?
颤抖地掀开他身上的毯子,她也挤到了长椅上,在他身侧躺了下来,紧紧将他冰凉的身子抱住......
**
弦音是被脸上的潮热湿润弄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的俊颜。
似是在亲她。
“醒了?”
弦音还有些在神游,惺惺松松、半梦半醒地看了看他,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作势要睡过去。
“天亮了。”男人低醇的嗓音又响在耳畔。
她闭着眼睛蹙眉嘟囔,对他的聒噪表示不满,忽的想起什么,陡然睁开眼睛,自男人怀里猛地坐起身。
看看他,又看看周遭,满眼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