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卞惊寒突然又想起什么,朗声唤住他。
管深还以为要找他麻烦,心里捏着一把汗,硬着头皮回过身。
“你还是出宫去给本王买医书吧!”
管深怔了怔:“好!”
作势又要走,被卞惊寒蹙眉喊住:“你知道买什么医书吗,你就说好?”
“奴才知道,有关水痘的。”管深自信满满道。
卞惊寒冷瞥了他一眼。
“不是,买药理方面的,主要禁忌方面的,食什么会带来什么不良反应这种的。”
管深完全没听懂。
卞惊寒又扬手:“算了,还要去内务府申请,买回来宫门口守卫还得盘查,不行,你还是去找太医令。”
管深汗哒哒。
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当机立断、说怎样就怎样,哪怕杀伐决断都绝无二改,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
“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
管深走后,卞惊寒又独自一人伫立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回头望了望明宫的方向,转身。
既然书不能买进来,他便出去看。
拾步,正欲去内务府申请出宫令牌,视线突然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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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宫。
桃红端了一铜盆热水进房。
厉竹示意她:“先放那儿,你去睡吧,我等会儿还得给她擦药。”
桃红自然乐得轻巧,放了铜盆便走了,厉竹在铜盆里绞了快湿帕子,走过来递给弦音:“夜里可以将脸上的胭脂擦了,睡得舒坦。”
“你帮我点的,你就负责帮我擦掉。”
弦音惬意地靠在床头上,双手都懒得动,一脸享受地闭起眼,等着厉竹为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