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站着竹竿旁边,低着小脑袋不做声,卞惊寒骤然墨袖一扬。
弦音听到一阵噼里啪啦脆响,抬头,便看到身侧的竹竿不仅被拔起,还被一股外力劈得碎断,竹节竹片四飞,有一小段掉下来的时候,还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唔。”她吃痛,捂了脑袋。
其实砸在头上的只是很小的一小片,并不是真有多痛,她只是心里憋屈得厉害,准备这个节目,她是真用了心,谁知道到头来......
愤愤抬眼,她看向前方正堪堪收回内力的男人:“弦音出身粗鄙,又涉世未深,不知道应该表演什么样的节目才好,请王爷直接明示吧!”
“至少要比你方才这个高雅!”卞惊寒回得也快。
高雅?
弦音心里冷笑,什么是高雅?
四下看看,发现墙边柜上有本旧书,她哒哒哒走过去拿起,然后唤:“姐姐出来!”
听到召唤的姐姐自床底蹦出。
“拿着!”气鼓鼓地将手里的书递给姐姐。
姐姐听话地接了。
“翻!”继续没好气地吩咐,同时用手做了个翻书的示范。
姐姐便笨拙地将书皱巴巴翻过一页。
“再翻!”
姐姐又翻了一页。
弦音回头,看向卞惊寒,小脸绷得紧紧,“请问这样高雅吗?”
卞惊寒“唔”了一声,面色较方才反倒转煦了几分,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很好。”
弦音:“......”
一脸懵逼。
她不过是故意拿这个气气他的,因为他说她的钢管舞不高雅,需要高雅的,这世上最附庸风雅的莫过于看书了,所以,她就让姐姐拿本书翻,故意膈应他。
结果,他竟然说很好?
“到时就表演这个。”躬身拿了案几上的瑶琴,卞惊寒拾步朝门口走。
“王爷是认真的吗?”难以置信,弦音对着他的背影朗声追问道。
卞惊寒脚步未停,“你觉得本王有心情在这里跟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