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元风驰的十步惊杀神功杀敌极多,凤八已将他视为头等大敌,便传讯火凤,得传这瓶中火鸟之法,专克元风驰。
元风驰知这火鸟厉害,奈何自身法术除了这十步惊杀之后,其他法术皆被黑旗压制,怎能施展。没奈何之下,只好将身一闪,避开火鸟一击,同时第九步已然踏出,前方兽禽顿时又是一空。
然而那火鸟被空中法力所激,反倒增大了一倍,那火鸟已成数丈之躯,也不需动作,只需横在元风驰身前,就令元风驰无法前进半步了。
元风驰暗暗吃惊,这火鸟竟可借十步惊杀之威增大一倍火躯,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了。
他便有法宝法术防身,也被黑旗压制,怎敢让这火鸟欺近,只得退了数步。这时自火鸟身后,涌来数百兽禽,却在火鸟身边穿行无误,看来是已得火凤弟子加持,不惧这凤火了。
元风驰暗忖道:“我若是再施十步惊杀,这火鸟只怕又会威能翻番,这可如何是好?”他瞧向远处,只见数万兽禽大军化成一字长蛇阵,前方兽禽已到城下,后方兽禽离城尚有百里,此刻若是请玄武用水,最多只能淹到一半罢了。
石偶悄无声息,就向那火鸟欺近,伸剑就向火鸟刺去,那火鸟身子长大,转动不灵,便被石偶连刺数剑。然而火鸟却是九虚一实之物,便被刺上百八十剑,又怎有伤损。银车上的修士齐声大笑起来。
石偶也不理会,只管攒刺而去,堪堪刺了十余下,石偶猛的大喝一声,叫道:“疾!”
随着这一声断喝,火鸟身上忽的出现十余处黑点,那黑点急速扩大,忽的喷出一股股黑沙来,这黑沙漫天卷地,立时将火鸟困在其中,火鸟被这黑沙层层包裹,哪里能挣扎得出,初时尚有火焰自沙中喷出,随着黑沙越涌越多,便是星星点点之火也瞧不见了。
元风驰大声喝采道:“石偶兄好手段。”
石偶笑道:“元道友神功才真正惊人。”
元风驰大笑道:“我等你称我赞,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石偶兄既压制火鸟,便看风驰破敌。”
这时那兽禽离元风驰只有数丈罢了,元风驰再施神功,接连九步连踏,此一式蕴怒而发,果然是惊天动地,别说面前兽禽难逃此劫,其中一辆银车因离得近了,亦被这神功所毁,那银车就被压得粉碎,车上二名修士一个也不曾逃出来。
九辆银车急速后退,就有三修同展青旗,叫道:“后队急速赶上,灵禽出阵破敌。”
这青旗一展,便有千余灵禽飞来,元风驰不慌不忙,等那灵禽飞得稍近了,只是轻轻踏了三步,灵禽便从空中纷纷坠落于地,有几只灵禽正想施展玄爆,却被元风驰逼住,就在空中爆烈开来,殃及四周兽禽无数。
城下大战,瞧得城上修士目眩神驰,那赵定一就道:“元道友大展神威,我等正好杀出去接应了。”
黄衫修士喝道:“只是杀了数百兽禽罢了,对方乃是数万大军,又能济得什么事?此刻对手离城已近,城禁一开,此城必定失守了。”
赵定一恼道:“你不开城禁,我等便自己杀出去。”身边修士亦有几个大声应和。
黄羽修士道:“擅自出城迎敌,便是抗旨不遵,在下有神君亲赐法剑,定斩你的狗头。”
赵定一道:“在下原是箕水神君部属,只听箕水神君法旨,此城之主,原不曾定夺,你奉的又是谁的旨意?”
此言一出,也有喝采的,也有怒骂的,那黄衫修士身边同伴不少,齐向赵定一等人怒叱,赵定一虽有几人应合,毕竟比不过黄衫修士势力,因此嚷了几句,其势已弱。那赵定一纵想杀出城来,可城禁若是不开,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城外厮杀更趋激烈了,元风驰的十步惊杀神功虽是威能惊天,毕竟损耗甚多,而对方也得了教训,怎会齐涌而上,往往只派数名兽禽上前,元风驰若是不动手,就被对手欺近,若是动手,又是一番损耗。
而那只火鸟虽被石偶压制,也需石偶严加看管,否则定会破沙而出,侵扰元风驰不得安宁,因此城外虽是僵持不下,但久战之后,必生变化了。
便在这时,空中黑云弥漫,就从黑云之中倾出七河八川之水,只管向城下兽禽大军头顶浇去,也就是刹那间,城外顿成一片泽国,其水深达数十丈。原承天水攻之策,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