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修士道:“祖师爷放心,老张这就知会他。”忙向传功真人传去信诀。
诸修合到一处,就出了黑梵幻域,此域离天灵宗所在地天南城尚远,原承天又不便离了诸修,独自御金雕向前,只好随着诸修慢慢遁去。
他今日遇着圣师宗弟子不恭之事,心中自是感慨万分,那独目说的半点不错,这世间之事,唯强者方能慈悲,那修为若是弱了,就连自家弟子也是瞧不上了。
他本想等到令无参或李三非前来,才去修复灵脉,如今看来,仙庭大能窥侧于天,青莲在外,内有弟子心生异志。那灵脉修复求人不如求已,虽然善医者不能自医,但自己既深悟“造化”,就算无法真正修复灵脉,也并非无法可想。
想到独目巨禽,则又多了一桩心事,自己既蒙九渊大帝认可,世尊主魂身份已定,那独目巨禽神通广大,定然亦知此事,又怎不见他送来灵垒?看来其的必有变故了。
想到此处,那恢复修为就更加是刻不容缓。
那黄缺如担心原承天伤重易乏,就取了一件御器让原承天乘坐,那御器乃是一叶扁舟,足可容纳两三人。
原承天见这小舟,不由想起一事,道:“我在玄焰谷中留了数只大舟,正好乘行,我将心法传你,你替我取了来。”
黄缺如道:“那玄焰谷离此甚远,就怕鞭长莫及。”
原承天道:“无妨,玄焰谷中独目巨禽,乃是我的故旧,你用心法取舟,他自会助你。”
黄缺如这才领了心法,记得熟了,在口中念了三遍,就抬头向空中去瞧,只见空中蓝天如洗,哪有什么异状?
正想再念一遍法诀,忽见空中白云滚滚,那白云之中,赫然浮着一艘巨舟,上有天一宗标识,那巨舟甚是广阔,便是诸修齐齐上船,也丝毫不觉得拥挤了。天灵宗诸修见巨舟现身,齐声欢呼起来。
红袍修士见原承天果然调来一艘巨舟,心中对原承天就多了一分敬意,叫道:“祖师爷,那玄焰谷的巨禽亦受你使唤,这可真正不易。”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不可说‘使唤’二字,我承巨禽垂爱,事事肯予我关照罢了。”
他让黄缺如调这巨舟,其实另有用意,若那谷口巨禽出事,此舟定然调他不出,如今巨禽安然送到,可见巨禽无恙,这也让原承天放心许多,只是巨禽答应所赠灵垒因何故迟迟不至,非得亲自去一趟方知端倪了。
诸修上了巨舟之后,原承天自有静室安歇。他入了静室,就让金雕护法,先传了金雕域字真言,若那青莲再来骚扰,这字真言或可收了他,其后自于静室中参悟玄功。
此次参悟,重在以“造化”二字修复灵脉,原承天深知以自己此刻玄承,绝对谈不上真正修复,唯有以虚脉之法,暂时连通灵脉,先将这真玄运转了再说。若是妄图逆天修脉,反倒是一无所获。
既明确参悟方向,原承天就以神识为基,试着于灵脉中拉出一道虚脉来,那虚脉若能与断脉相连,真玄就可运转如常了。
只是虚脉行功之法,原承天也只是当年在仙庭书阁中略瞧过一眼罢了,其中细微之处,仍需自家参悟补充。
然而他试了良久,换了诸种办法,那虚脉总是难以接续断脉,思来想去,除了因自己灵脉受损过于严重外,亦是因凡界灵气不足,那虚脉是靠自己用无上玄功妙法,将灵气形成虚脉,若无充足灵气,又怎能行得通?
若想使灵气充沛,便也不是毫无变法,他的聚灵幡一旦立起,那灵气自是源源不断,只是聚灵幡太过惹眼,不算良策。除此之外,就只有动用龙魂。
只是自己伤损若此,那龙魂已然压制不得了,若那龙魂趁此时机,逃出他的掌握,亦会酿成大祸。
那龙魂因在体内封藏,不受天罗界力影响,凭着尚存的灵脉,还能勉强压制,可一旦动用此魂,就好比替其开了一条生路,那龙魂可会依如往昔奉他为主?
正在那里举棋不定,黄缺如在静室外禀告,原来是路过了御禽宗界域,那御禽宗已成为天灵宗旁支,御禽宗宗主既知原承天在此,又怎能不来参拜?
原承天只好暂休功法,唤那御禽宗宗主齐无盐上船,原来御禽宗前任宗主齐姜已殒,此任宗主,乃是齐姜之女,名叫齐无盐。
那齐无盐相貌甚丑,但一宗之主,自然是气宇不凡,不过若与他身边那位中年男子比起来,则是逊色许多了。
那男子见原承天目光转来自家身上,缓缓揖手道:“御禽宗副宗主步凌真见过圣师。“
原承天知道步姓甚少,不由问道:“原来是步副宗主,我记得天一宗曾有一名长老,亦是姓步。”
步凌真淡淡的道:“圣师说的莫非是步遥环长老,那是在下的曾祖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