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珑深知原侍一之能,见魇龙收去原侍一的瞳光如若无物,也是心惊,这瞳光几乎无物不克,却终觉强不过魇龙的天地法则。
原承天在青光城中向兽禽传授阵法之余,也关注城外变化,见那魇龙界力无敌,亦是大皱眉头。他当初曾与魇龙虚识斗法,只当魇龙之技最强也是有限了,哪知魇龙的界力神通,在其虚识上并不曾显露出半点来,方知魇龙本体的神通,并不仅仅是修为高过魇龙虚识而已。
差可幸慰的是,魇龙被索苏伦逼得动用界力神通,也就无法动用无视距离的杀伐神技了,看来魇龙的两大神技,尚无法同时施展。
他忙在城中喝道:“珑儿,索兄,莫要恋战,速速回到阵中御敌。“
原承天在场外观战,于大局了然于胸。刚才场中九渊兽禽不敢拦阻,九珑三人自是通行无碍。可此刻魇龙接连压制了对方神通,遂使士气复炽,只要魇龙振臂一呼,九珑三修必定陷入重围了,这才令三修急速回阵。
魇龙被原侍一瞳光一阻,离三修已远,他笑道:“就这般回去,岂不是视我为无物?“
将龙爪再次探来,这次的目标则是九珑了。
此次再探龙爪,却与前两次迥乎不同。既见对手远遁,魇龙便收起界力法则,此爪无视时空,说来就来。那数里之遥又算得了什么。
九珑不知魇龙有如此神通,欲待应变已是不及,而原侍一就算紧跟在九珑身后,那九珑尚且来不及反应,他又怎能快过九珑?
龙爪挟强大龙息,铺天盖地而来,九珑顿时花容失色,若被此爪探到,实不知要损多少修为。
然而就在龙爪将出未出之时,那空中便落下一道青光,等到龙爪探来时,这道青光也恰好落下,倒像是早就等着魇龙此爪一般。
那自是原承天深知魇龙手段,早就暗传法旨,令青鸟将无界之剑祭在空中,再亲自动用法诀,祭出这道青毫神光。
魇龙怎知场中还暗伏着原承天这位老对手,竟识破他的手段,那龙爪既然探了出去,又怎能收得回来,且对手苦心布局,时机端的是恰到好处。
“铮”的一声脆响传来,龙爪上的鳞甲被这道青毫神光扫得粉碎,龙爪之上,片甲也无。
魇龙不虞此变,“啊”的大叫一声,这苦头着实吃的大了,也亏得有龙甲护体,否则岂不是要被这青毫神光碎去一爪。
他经此大挫,怎敢再来追赶,眼睁睁的瞧着九珑三人退进阵中。
戾凤见魇龙受挫,反倒轻轻松了一口气,若被那魇龙得势,魇龙必定要责她不肯动用全力,自己自是要落入下风了,如今魇龙吃了苦头,自然无法再居高临下,趾高气昂。
只是戾凤总要关切一二,方显同僚之谊,便急急上前问道:“魇龙,你伤势如何?”
魇龙忙将龙爪收回,咬牙道:“不过略有小损罢了,那青毫神光怎能伤我。”
戾凤心中暗笑,九渊生灵虽心法与仙修不同,但毕竟是出自仙修一脉,只是为适应九渊法则而大加改进罢了。既是如此,青毫神光亦是九渊生灵的克星,魇龙被青毫神光扫来,怎能只是略受小损。
只是碍于魇龙颜面,也不便提,就问道:“混沌与大帝究竟去向如何,魇龙可曾探得真切?”
魇龙暗暗咬牙运玄,先压住了龙爪伤势,那青毫神光非同小可,不光扫碎了龙甲,亦是痛入骨髓,且那青毫威能不失,实不知如何驱除,若是不施手段,这龙爪怕就要废了。
但戾凤问来又不得不答,只好道:“大帝与混沌去向难明,不过也被我探出一丝迹像来。只因我欺近天外废墟万里处,大帝竟不来责我,可见大帝若非有了变故,就是其人已不在天外废墟处。”
戾凤惊道:“那大帝又会有何变故?”
魇龙道:“你想来,老魔龙打通断界与昊天通道,大帝居然不理,若说大帝因要压制天外废墟,分身不得,那倒也说得通,毕竟大帝除非弃天外废墟于不顾,方能阻止魔龙。但如今我欺迹天外废墟,大帝亦是不理会,岂不是奇怪也哉。”
戾凤道:“依着你说,究竟有怎样的变故,方可令大帝不阻魔龙,不管天外废墟?”
魇龙道:“若依着我说,除非是天塌地陷,殃及亿万苍生,否则又有怎样的事情让大帝分心?但我派人去冥界边缘处一探,却不见冥界有崩塌之像。”
戾凤道:“魇龙,这次你可算错了,虽然只有冥界与九渊相连,可若真是五界崩塌,哪里还管你什么界线。界域一碎,自然齐齐压在九渊之上。”
魇龙亦是一惊,道:“这么说来,难不是凡界或冥界崩塌!那可真正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