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行了数百丈,而度量这雪洞的距离长短,应该已是深入山腹地下了。此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原来前面出现了两个洞口,诸修就在那里商议,不知该从哪条路行去。
黑衣修士道:“这两个洞口传来的灵气一般强大,着实让人左右为难了。”
中年修士道:“不如大家分成两队,各寻一个雪洞探查。我瞧此处也不大可能有雪地凶兽。就算是遇着了,以我等人的手段,也没什么要紧。”
诸修纷纷道:“此言极是了,就算这寒域之中白璃虎,寒角雪牛复生,最多就是数百年的修行,哪里有什么凶险?遇着了反倒是妙事一桩。”
黑衣修士也是这个主意,当下诸修就分成两队,黑衣修士自领四名修士,原承天也被分在其中,另一组则是中年修士领着。
诸修正要分头行事,原承天忽道:“怎的少了一人。
中年修士道:“我等皆在此处,怎会少了一人。“说话之时,目光将诸修一扫,神色不由一变。此处修士连同原承天在内,共有十一人,如今数来点去,却只有十人罢了。
黑衣修士道:“难不成还有一位道友未曾进洞不成?“想用灵识探来,可探来探去,也探不出多远,也只好罢了。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在下是最后一个进入雪洞的,并且在下进洞之时,在用灵识探查四周之余,也曾扫到诸位,进入雪洞者共是十一人,那是绝对不会错的。”
黑衣修士道:“这可奇了,在我等眼皮底下,怎会无缘无故的少了一人?此修究竟是上了天还是入了地。”
诸修面面相觑,皆是骇然。要知道诸修的境界虽然不算太高,可最低者也是仙修之士,若说有人能在眼前无声无息的消失,那岂不是咄咄怪事?
中年修士道:“此处法则有异,灵识难以及远,那位道友说不定就近在咫尺,只不过我等未曾探到罢了,不如大伙儿回头寻他一番。”
黑衣修士道:“可是那极寒之宝已近在眼前……”
原承天道:“宝物虽好,怎及人命重要,我等虽是各不相识,可既然有缘聚在一处,自该守望相助才是。”说的诸修纷纷点头,黑衣修士亦无话可说。
诸修合在一处,齐齐转身,要将那位失踪的修士寻到,哪知才走了数十丈,忽见前方现出三条叉路来,那三个洞口深邃幽长,好似一一张张巨口择人而噬,瞧得人冷汗长流。
中年修士道:“我等进来之时,那雪洞的道路虽是弯弯曲曲,却只有一条道罢了,绝无可能有三条叉路。这雪洞果然古怪之极。”
诸修皆是面色肃然,这雪洞必有古怪,已是毫无异议,若照这般瞧来,失踪的那名修士,定是凶多吉少了。
奈何诸修的灵识皆不能及远,若想探明一窥这雪洞的全貌,那是绝不可能了。而原承天将神识探去,也探不出什么异样来,若说这雪洞唯一奇异之处,那就是这洞中气息甚暖,若不是瞧见四周雪壁,怎知是身在极寒之地。
便在这时,一名长须修士“啊”的一声大叫,诸修急忙瞧去,只见那长须修士手指着一处,口中叫道:“不见了,张道友就在那里不见了。”神情惶恐之极。
那位张道友乃是这长须修士的好友,二人显然是来自一处,不想那张道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诸修也不曾觉出丝毫异样,如此咄咄怪事,谁能不惊?
原承天至此也是耸然动容,就算在这雪洞中灵识难以及远,可诸修合在一处,彼此之间,不过数尺距离罢了,可是那张道友好端端的消失不见,诸修怎能一点觉察不到?
中年修士叫道:“那张道友怎的就不见了?”
长须修士面色铁青,颤声道:“我心中想到一事,想和张道友说,哪知转过身来,却瞧不见他的身影了,要知道他明明紧跟在我的身后,彼此之间,绝不会超过三尺的距离。”
另一名修士也道:“不错,我先前回头张望,那张道友的确就在身后,我还劝他快点跟上,免得被这雪洞吞噬了。”
黑衣修士道:“这雪洞又非活物,怎能噬人,真是奇谈怪论?”
那修士勉强笑道:“只是与张道友开个玩笑罢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张道友消失的情景,倒真像是被这雪洞吞噬了一般。”
一句话说的诸修脸色齐变,也就是弹指间,就有两名修士失踪,可其中原因,诸修竟然寻不出半点头绪来。这雪洞诡异如斯,人人皆是心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