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君此次出手,可谓蓄势已久,其速之快,其势之强,怎是那修士所能抗衡。故而面对刀君的攻势,此修唯有错愕罢了。
好在此修的法像与法身之宝遇袭齐出,来护卫自家主人。
只可惜那法像尚未成形,就被一道刀炁打散,就算是那修士的法身之宝,也被刀君的刀体劈得粉碎。
法像与法身之宝齐齐被破,此人受创之重,可想而知了。银偶身子晃动,已先夺了此人手中的阵旗。那人连遭重创,已是惊骇到失魂落魄了,就怔怔的立在哪里,已不知如何是好。
就见刀君从他身边掠过,口中叫道:“那里不是还有一面阵旗?”对这修士却不理会。
此阵的修士,每人主控两面阵旗,一面执在手中,一面就依方位不同,各按次序分布,如今修士手中的阵旗被夺,阵法的这处角落,也就失去阵法掩护,第二面阵旗也就显示了出来。
银偶与刀君夺了两面阵旗之后,马不停蹄离了此处,就去抢他处的阵旗。
在银偶的指引之下,刀君气势如虹,眨眼之间,已是连夺六面阵旗,这座大天罗阵法的一角,就露出老大的破绽来,无论阵法怎样转动,这个缺陷总是难以弥补了。
刀君正杀得兴起,就听到头顶轰隆隆传来雷鸣之声,抬眼望去,只见空中黑云滚滚,黑云之中显出一名黑甲妖修的身影来,这妖修手中持着一面血红的镜子,对着刀君就是一晃。
一道红光照来,刀君顿时眼前一空,也不知跌到了什么所在,口中叫着银偶的名字,却哪里有回应?
刀君心中忖道:“不好,这阵法之中大有古怪,我也不知被摄到什么地方去了,又该如何夺旗?”
她也没记挂自身安危,唯记得夺旗之事,着实是没将这阵法放在眼中了。
正在焦急之时,空中传来吟唱之声,接着是白光一闪,白斗现出身影,原来是白斗破了这妖修的血镜之法。
刀君笑道:“白斗,谢谢你啦。”
白斗点了点头,复又藏进云端之中。
此刻那黑云,妖修又出现在眼前,而银偶正手持无界之剑,与这妖修斗法。
这妖修也不过是六级罢了,怎是银偶的对手,自是被银偶逼得狼狈不堪,奈何此妖修的血镜着实厉害,每次向银偶晃来,银偶总是要先行闪避了,不敢与这血镜争锋。
银偶传音过来道:“此妖修的血镜最擅摄人,可要小心了。”
刀君叫道:“又是这血镜害人,我就不信破不了你。”
她也学了个乖,不敢径直用刀体破镜,而是挥手祭出三道刀炁来,也不是同时发出,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瞧来并没有法度。
那妖修也知道刀君的刀炁厉害,何况身边又有个银偶,哪里敢大意,慌忙将身子一跳,就避过了第一道刀炁,不想刀君对此妖修的避法早就算到,第二道刀炁恰好遇到,正撞上胸口。
这妖修仗着身上黑甲,倒也不怎么惊惶,只是连声大吼,那吼声传出来,就形成音波之力,将这道刀炁的威能削去三成,剩下的七成,铁甲足可以承受了。
刀君道:“应得好。”第三道刀炁不偏不倚,正中妖修手中血镜,此宝虽强,又怎能挡刀炁一击,自是击得粉碎了。
妖修手中既失法宝,银偶放心上前,手中的无界之剑祭下一道金罡来,将这妖修半个脑袋都扫烂了,怎还有命在。
这妖修刚刚殒身,空中就现出一名修士的身影来,此修身穿黑衣,左手持着一面小鼓,好似孩童的玩具一般,右手持着尺长的银锤,则是光华灿烂,不可逼视。
刀君瞧出此人是仙修境界,却也不惊惧,只是吐了吐舌,笑道:“你这修士,可是那货郎摇鼓卖锤的吗?只是你这锤虽是好看,倒只能用来砸核桃。”直把这仙修大士,当成货郎般戏耍。
此修正是罗援,刀君与银偶所攻之地,正是他主持的分阵了。不想被刀君与银偶势如破竹,连夺六面阵旗,诛了自家的侍兽,大阵由此动摇。这罗援的面子可是挂不住了,只好亲自来与刀君斗法。
原承天本是瞧出此阵分有四座分阵,故而也从四面来破。四个方向中,金偶因是孤身一人,只夺旗两面,算是稳扎稳打。公子我已夺旗三面,进度也不算慢了。
至于原承天这里,则是夺了八面阵旗,直奔着主阵者而去。
虽然夺旗不少,但因原承天心存慈悲之念,只夺旗而不伤人。好在那修士一旦被夺了阵旗,也不敢来迎战,都是纷纷躲进阵中去了,故而这一路行来,也只是击破了数件法宝,损伤不少修士的法像,法身之宝罢了。
阵法既是残破,四个方向彼此间就不受这阵法阻隔,可以互相瞧见了。既能瞧得见,自然就可出手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