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灵猿能逼得原承天遁出法身之宝,也算是极了不起了,不等灵猿再次举起铁锤,一道红光激射如电,劈向灵猿的脖颈,正是猎风含怒出手了。
原承天平生与人交手,哪里被人逼到这种地步的,猎风在塔中瞧得心惊肉跳,若不是原承天修成七宝,此时哪有命在。猎风又如何不怒?
太一神刀急如星火,就冲着灵猿劈来,若论这灵猿的手段,倒也恰好是猎风的对手了。
灵猿动作快极,手中铁锤虽是极重,自家身子又是娇小不过的了,可铁锤在它手中,却是轻若无物,数息之间,就与太一神刀触碰过百。
猎风也是从没遇到过如此快的对手,本来只是凭着护主之心,含怒出手,此手则是打点精神,有心要与灵猿比个输赢。
刀君也早就遁出金塔,本想加入战团,却被原承天传言道:“刀君,且慢了,你看今日猎风姐姐恰逢对手,你不让她战个痛快,她只会怨你。”
刀君吃吃一笑,又嗔道:“怎的我就逢不到一位好对手。“
灵猿本来见猎风只是玄修境界,怎能瞧得起她,可一连百个回合下来,猎风不退半步,太一神刀威能丝毫不减,反倒略见增强,心中也是吃惊不小。没曾想这凡界修士,也有这样近战的手段。
九渊中的法则之力,本就对猎风有利无弊,而经过与灵猿的这场大斗,就觉得玉骨晶骼无处不响,不知道是被斗得疏松了,还是另有变故。
正想挥刀再战,忽觉肩头一痒,“忽啦啦“遁出法像来。
这具法像猎风早就修成,只是一直不知如何动用,也就没曾理会,今日遭逢这场大战,体内大生变化,这法像也就再次自动现身。
就见法像手中,亦持着一模一样的太一神刀,只是这把刀分明是个虚影了。法像的另一只手中,则是那把流时刀,自然亦是虚影。其头上所戴之物,则是定魂钗的虚影。
就见法像脑袋一摇,定魂钗就向灵猿急射而去,这定魂钗击出无声,顿时就洞穿了灵猿的肩头。
灵猿对这种小伤也不在意,大喝一声,肩头伤势立愈,连一滴血也不曾流下,可就在这时,法像又劈出一刀,此刀一出,灵猿忽的觉得四周法则有异,人人的动作都变得慢了几分。
灵猿虽不知这是流时刀的玄奥大法,也是心知不妙了,到此地步,它不求伤敌,只求全身而退,身子一飘一退,就去了数百丈,这样的反应,也算是极为难得。
可惜猎风与法像本是一体,法像既动用了流时刀,猎风的本体又怎能不预作准备,灵猿尚未退定,一道红光当胸劈落,就将它的胸骨斩开了断根。
这灵猿好不了得,又是大喝一声,胸口伤势顿时也愈合如初,可惜它只顾着疗伤了,手中的铁锤就慢了半步,猎风劈手又是一刀,就将它的脑袋割了下来。
刀君见猎风与法像配合得天衣无缝,出钗伤敌,流时滞空,追出伤敌,刀斩敌首,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如诗如画,直让人瞧得心胸大阔,忍不住赞道:“好痛快。“
猎风也觉得意,正想回头示意,忽听原承天叫道:“小心!“
猎风惊极回头,就见锤影如山般压将下来,百忙中侧头闪过,肩头不免中了一锤,全身的玉骨晶骼就是一阵剧震,好像每根骨头都要碎裂了一般。
可是玉骨晶骼巨震之后,就将这承受的数岳之力化解于无形,肩头中锤处,也只是在法袍上留下一道印痕罢了。
猎风心中大喜,自己的玉骨晶骼终于有所变化了,竟修成这散力化法之能,若是自己连灵猿的数岳之力都能承受,日后对敌,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只是虽无远忧,却有近虑,那灵猿分明被自己斩下首级,怎的却还能再次动手?
凝目瞧去,灵猿的脖子上,好端端的一具大好头颅,怎会一丝损伤,若是这头颅是真,刚才被斩去的头颅,就是假的不成?
猎风大喝一声,又持刀向灵猿头颅劈去,她身上的玉骨晶骼经过刚才的剧震之后,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动作比起昔日可就快出了三成。
那灵猿一锤击中猎风,却见对手浑若无事,正自怔营,猎风的反击之快,又大出它的意料,因此这一刀亦是避不过了。
“喀嚓“一声,灵猿的头颅再次被劈下,这次猎风的目光瞬也不瞬,只瞧定了灵猿的腔子,就见这腔子里急速的生出一朵红莲,红莲开处,长出一颗头颅来。
原来这灵猿竟是杀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