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略运紫罗心法,身上灵压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修士逼迫过去,他虽修行了风月之体,可也不想轻造杀孽,对手若能知难而退,那自是最好不过。
此刻灵压放,潭边修士绝大多数都是面如死灰,暗忖道:“此人虽是九级真修,可灵压之强,亦不亚于玄修之士。”
只是虽是如此,可众修心中仍存了混水摸鱼的念头,最好两名玄修与原承天火拼,来个两败俱伤,那潭中的墨莲的最终归属,可就说不准了。
两名玄修见原承天已显杀机,立时站起身来,二人虽见原承天灵压惊人,可他二人身为修之士,又怎能就此收手,那没得惹人耻笑。
二人相视一眼,那红衣玄修立定不动,缓缓取出一个银轮来,此轮精光耀目,上刻符文无数,更嵌有七宝,实为玄修级法宝。
而穿白修士则大步上前,径直去取潭中墨莲。
原承天并不起身阻拦,亦不喝止,目光只瞧着红衣玄修的手中银轮,此轮名为七宝**,沉重异常,一轮加身,就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自己若是动用太一弱水,自然可以轻易化解,然而此件法宝不遇强敌怎能轻出,若是不用此水,该当以何宝御敌?
至于白衣玄修去取潭中墨莲,倒不必放在心上,此战势在必行,绝不能让这两名玄修逃出生天去,又何必急在一时。
猎风却是忍耐不住,喝道:“站住。”
白衣玄修果真站住,笑道:“美人儿却有何指教?”
猎风冷哼一声,道:“此物已归我主人所有,但敢再行一步,必杀无赦!”
白衣玄修哈哈大笑道:“美人儿倒是好大的口气,以你的姿色,倒也配得上此宝,可惜在下自谓前程大好,不肯去近女色,你想以美色诱我,却是难得紧了。”
猎风已是气得脸色苍白,她全身玄肌与凡俗不同,乃是以心法修成,此刻尚未完全修成仙道,全身并无血液,是以越是动怒,越是脸色苍白如纸。
白衣玄修觉察到猎风身上气息与众不同,可面对一名五级真修之士,他又怎会放在心上,缓缓向前踏出一步去,仍笑道:“在下又行一步了,美人儿该当如何?”
原承天见此情景,却是暗笑,猎风所修的七情心法,实是玄妙异常,白衣玄修这般行动,已将猎风彻底激怒,那七情心法当可提升一个境界了,别瞧此人是位玄修,却未必是猎风对手。
猎风怒喝一声,倒持剑玉之器,却并不祭出,而是身如闪电,直向白衣玄修扑去,手中剑玉之器玉芒大盛,割向白衣玄修的脖颈。
这般近身斗法便是在灵修级的修士中亦是少见,修士斗法,怎能像凡俗百姓那般近身厮斗?那真是成何体统,要知道身体若欺得对手太近,对方的法器一旦出手,立时就要了性命,是以近身打斗,实为修士大忌。
可是猎风自恃有玉骨晶骼,斗法自是与众不同,放眼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眼瞧着剑玉之器已近在咫尺,而玉芒已迫近脖颈,只怕瞬息之间,就要人头落地了。
白衣玄修大惊之下,竟来不及祭出法器,却见一朵青云从身上飘出,急急架住剑玉之器,竟是被猎风逼出了本体之宝。
见猎风只不过一式就逼对手动用本体之宝,旁观修士皆是大吃一惊,暗忖道:“世间怎有这样的斗法,这女修好生凶悍,那是不要命了吗?”可白衣玄修分明是吃了大亏,却是不言而喻。是以有修士暗忖道:“下次对敌,我也用此法如何?”
可是这些人凭心自忖,其速度哪能及得上猎风的一半,而胆气更是远远不如,这般不要命的斗法,却是学不来的。
白衣玄修措手不及,竟被逼出法身之宝,心中着实懊恼,他心中法诀流转,身体早就纵出数十丈去,正想祭出法宝,杀了猎风,却见剑芒忽然又在身前闪烁,而猎风离自己不过数尺距离,真可谓呼吸可闻了。
虽是美人在侧,吐气如兰,白衣玄修又怎有心情享此艳福,那法器不过刚刚取在手中,法诀尚未来得及念出,又怎能抵御剑玉之器,百忙中又是一朵青云飘去,架住了猎风的剑玉之器。
也不过数息之间,此玄修已被逼出了两朵青云,实为平生的奇耻大辱,白衣玄修一张脸涨得通红,全身灵压如山,向猎风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