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向金正诚点点头就离开了。
身后的金正诚瘫软在椅子上,猛地抓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半晌后大笑出声:“我刚才演得怎么样?”
下属举起大拇指:“演活了!那走投无路、迫不得已的神态,连我都信了。”
金正诚冷笑:“还好是个没脑子的有钱大少,要不然就真的甩不掉平尧源仓,更加不可能换来阳西源仓。”
他早就让人估算阳西源仓的价值,五年内可到六千万。五年后,一旦道路规划落成,价值会飙升过亿。
现在,用仅仅八百万换走平尧,其实是他赚了。
不过要在骆白面前扮演亏本了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捡漏大赚而已。
金正诚:“哄个不知世事的有钱少爷而已,只要有钱,我当他是我爸都行。”
..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骆白和金正诚签订合同,完成平尧和阳西两大源仓供货权转让交易。
同时,骆白的账户里多了八百万。
换句话说,骆白原本需要花费四千万才能得到的平尧源仓,绕了一大圈,最终用一千四百万买了回来。
当初在华京信托借用的三千万,分毫未动。连带原本不够用的一千八百万,此刻都还剩下四百万。
郑经理彻底服了气,而华京信托的董事长听闻此事,所以特意了解前后因。
当他得知骆白弃掉阳西,买回平尧,不由皱眉。
身旁有并不了解骆白的部门经理摇头叹息:“明显阳西前途比平尧敞亮,这骆白却只看得见眼前一点蝇头小利。虽然这手釜底抽薪的操作确实让人惊叹,但有点捡了芝麻丢西瓜的意思,到底是年纪小,见识短浅了些。”
“不过对于他这年纪而言,能够做到眼下的地步,已经非常厉害了。只是像之前三千万巨款的借贷,似乎不太适合那么草率的同意其申请。”
“年纪还是太小了,我们可以跟他弄好关系,等他经历再多些,恐怕成就远在我们之上。”
华董事长看向郑经理:“你熟悉骆白,你觉得他真的看不出阳西源仓的价值?”
郑经理:“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据我对骆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坑,更不会干亏本的事。”
只有骆白坑别人,旁人哪有机会坑到他头上?
每次联系,郑经理都会忍不住回头看身后是否有人在挖坑,都已经能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你说他会信骆白被人坑了吗?
华董事长忍不住笑了一阵:“平尧源仓……不见得价值输给阳西源仓。”
闻言,郑经理眉毛一抖,怀疑华董事长是否知道一些内幕。
..
骆白用阳西源仓换来平尧源仓一事,很快就在平汉省果行中传开,甚至因为涉及道路规划文件,这事儿传出了圈。
果行里知情的果商惋惜不已,早知道就换他们来啃下这阳西源仓。
他们一面觉得骆白太傻太天真,用八百万扔掉一聚宝盆,换来个贫瘠盆地。一面又觉得金正诚为人实在太厚道,竟然哄骗人不知情的孩子。
可是再怎么惋惜叹息,也不能改变事实。
对于圈外的商人而言,他们就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谁管你过程?他们只看结果。
结果就是金正诚做出了明智的抉择,他获取一个聚宝盆,果断迅速。
在得知平尧源仓是个烂摊子后能在短时间内脱手,并用这烂摊子吊回聚宝盆,足见其手腕。
倒是骆白,听说是个特别有钱的豪门公子哥,来自长京市。
可长京市有哪个隐世豪门姓骆的?他们还真找不到。
但有一点,这人是个冤大头没跑了。
戴成才得知此事,懊恼不已,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没好好跟他科普金正诚为人有多卑劣,更没告诉他阳西源仓未来的发展。
懊悔歉疚不已,见着骆白,戴成才欲言又止,摇头叹息。
骆白:“……我真的有分寸,没亏本。”
戴成才非常愧疚:“是、你没亏本,多赚了八百万……啊不一千六百万对不?我们知道,都知道,你真棒。”
说到这里,戴成才已经哽咽了。
这实在太难过了,他怎么就忘了财神爷是未成年?
一个孩子,福运再强他也敌不过人心算计,都到这地步了,这天真的孩子还以为自己赚了钱。
他们都实在不忍心将真相告诉他,害怕伤害到这赤子之心。
骆白:“……”
不习惯,有点不习惯。
以前到哪都被说句贼,还被提防着就怕遭算计,头回遇到这帮可爱的人,竟为他‘吃亏受骗’而愧疚难过。
宝哥都差点要说出真相了。
此时,骆白和厉琰正要登机回长京市,而戴成才及其团队饱含愧疚的来到机场送行,这才有了以上一幕。
登机前,骆白拍着胸脯告诉他们:“真的,你们相信宝哥,宝哥福运天成,一掏出来绝逼闪瞎你们双眼。现在是怕吓着你们,等过个十天半月,你们就知道宝哥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