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出殡那天,她抱着一盒骨灰刚从殡仪馆回来,她连续守夜了好几天,睡眠不足导致,满眼都是红血丝,跨火盆的时候,整个人差点站不稳。
丛肴想过去扶住她,可是自己是她的谁呢?
他想自己能不能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作为她的依靠,她的后盾,而不是一直厚颜的,被她无数次照拂。
之后几年,自己上了高中,也长高了,再此同时长高的是k市的房价,也翻了几番,他们租了夏蕴芳家的房子,却在这几年里,从未涨过租,有时甚至落魄到拖欠房租,她也没来催。
丛肴的自尊心已经千疮百孔,他打工的钱是拿来交房租的,却被陈馨琴拿去打麻将输光了。
他深感愤怒和无力,为什么连这么点体面都不给自己。
他质问自己母亲,为什么非要这么堕落?
天晓得陈馨琴多么无耻,她说:“小肴,你知道吗?我们马上可以回丛家了,那个女人一死,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回去了。到时候我们能花多少钱就能花多少钱。这点小钱,到时候妈妈还给你。”
没错,她就是这么不堪的女人,丛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酗酒,没有工作还喜欢天天打麻将,还是个整天做白日梦的小三。
而自己呢?是个私生子。
丛肴想起自己更小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没断生活费,陈馨琴还能住高档公寓,自己还能上贵族私立学校。
因为陈馨琴太嚣张了,毫不收敛,结果就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发现了。那个男人是个倒插门的,财政大权根本不在他身上。
陈馨琴就这么被断了经济来源,她被打回原形了。
就是这个这么不堪,好吃懒做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善意。
陈馨琴毫无廉耻心,丛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