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
整个第二天,我和绿瑶就那么面对面地坐在粘满羊粪蛋味儿的草席上,相视无语。
绿瑶发髻凌乱,紫色的文胸低垂,叫她那深壑的乳沟更加明显。而此时的我,再不敢多看一眼,内心里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不过,绿瑶那么聪明,自然看得出来,在我们俩这段不伦的孽情背后,是有一定的隐情的。我们吃的那羊肉里必然参入了非正常的东西,才致使我俩如此疯狂而迷乱地渡过了一宵。
清晨的时候,有个土人从那门上的窟窿里送进来了两个罐子,一个装着水,一个则装满了羊奶。
哇靠,我顿时若有所悟,看来,这些都是他们早先都安排好的。晚上不叫我们喝水,好叫那里面的催情药之类的东西好发挥到极致。
唉!回想昨夜,我还装潇洒,拍着胸脯保证那羊肉没有问题呢!却万没想到,土人们居然会来这么一手。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绿瑶发生了关系,又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我弄不清楚他们的用意,但我却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还会发生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是如此,我必须得想个对策才行。
见有人送来早点,我顿时想到主意,便赶紧叫住了那人,假装焦急地冲他比划,还不断地做出脱裤的动作。
那土人绷着脸看了好半天,才终于明白了我原来是想要上厕所。于是,他便走过来,用手按在了竹子大门上。
我暗哼一声,心里准备着,只要他一开门,我就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然而,我的如意算盘却很快落空。那个土人只是把手按在门上,透过竹子交错间的网眼用手一指我的身后。
我不解地回头一看,只见他指示的地方,乃是地面上的一个凹洞,洞口上同样封着木条。
我冲他挤了挤眉毛,见我不解,土人便很认真地也做了一个脱裤的动作。
我瞬间明白了,丫的,难不成,这是叫我把屎拉到洞里?
我愤恨地冲他嚷了一嗓子:“你娘!”
土人自然听不懂,见我明白了便转身扬长而去。
我三两步来到那个凹洞前往下一瞅,没想到,这个只有15厘米见方的凹洞下面居然特别得深,而且最底下似乎还有哗哗的流水声传来。
哇靠!我不免瞪大了眼睛,感情这还冲水式马桶呢!而且纯天然节能的,拉下去的赃东西直接就掉深渊里去了,难怪这石屋里没有臭味熏天呢,真是太高科技了!
我冲绿瑶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绿瑶看了看我,却没说话,只是很疲惫地眨了眨眼。见到她如此模样,我不免一阵心痛。昨夜,我们在药物的刺激下,做的实在是太过疯狂了,迷乱中,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究竟做了多少次?
昨夜她那诱人的胴体,曼妙的姿态,一下闪回在我脑中,叫我挥之不去。
多少年的社会磨砺,我自然已不是什么处男,但绿瑶她肌肤细嫩,身材匀称,容貌更是无可挑剔,和如此完美的女人交欢一宿,却叫我如何能够自拔?
而与此同时,我亦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姚娜,我做出了如此的事情,算不算出轨?将来如若见面,我又如何面对呢?
想到这些,我顿时心乱如麻,纵使嗓子里渴得难受,也再不肯去碰触那罐子里的任何东西。
仰望这石室那高不可攀的屋顶,我不免一阵颓然,身上的各种各样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甚至左胳膊上还残留着刺猬的尖刺!而这些伤痛却全都被我纠结的心理所掩盖。往日的那些心魔像撒了欢一样,全都冲了出来。
我禁不住想,若是当初蓝衣人丹没有把我从黑石巨舰中送出来,就让我跟着那些梦魇往事一起沉没下去,岂不就算解脱了?
是如今,黑石没了,我的寻人能力也并没有消失。可尽管我能找到活人,但却又无法过常人的生活。上帝真是公平,给我开了一扇门,却关掉了我所有的窗户。
等……等等……
不对!
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回想昨晚,当绿瑶趴到我身上的时候,按理说,我应该被副作用刺得头疼欲裂乃至昏迷才对!可为什么……为什么昨晚我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一开始,我想到会不会是月圆在作怪?我的副作用,每逢月圆的那两三个夜晚是会消失的。然而,正因为如此,我对月圆的日子也是特别铭记于心,昨天是阴历的二十九,慢说月圆,我甚至连月亮的碎末都看不见。
我思来想去,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既然不是月亮惹的祸,那么抛去这个原因,昨晚致使我副作用消失的可能,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羊肉!
准确地说,是土人们在羊肉里放的那催情药之类的东西,这才应该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我拿眼瞅了一下,昨晚的羊肉一点没剩,罐子却依然还在。我禁不住想,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难道,这世上还真的能有某种药品能够抑制我的副作用?如果那样的话,我岂不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我却也担心,是不是能够抑制我副作用的药品都有催情剂的成分?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得不偿失了。试想一下,每当我服药后好不容易变成正常人,却被烧得欲火焚身,变成了淫魔一个,那还像什么样子?
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等到羊肉再端上来的时候,我要储存上一些,将来若是有希望出去,我就可以化验一番,看看里面究竟都有神马东西?
我想的没有问题,而且,事情也很顺利,第二盘羊肉在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然而,我全然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人生居然这么快就又出现了另一次——诧异!
40、第二盘羊肉
我和绿瑶在牢里渡过的这新的一天安静之极,洞里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也没有别的人来探望过我们。
清晨送来的羊奶已经凉了通透,表层上浮着厚厚的一层奶痂。
水,我们还是喝了,不过不是我先动的手,而是绿瑶。
她咕咚喝了一通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瞅什么瞅?活着,才能出去!”
小姑娘的话里透出了坚毅,我一想也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回头叫周老板我瞅准了机会,定要把这个活死人山寨搅个天翻地覆。
“绿瑶,嗯……”我张了张嘴,想要说声抱歉,或者别的能够安慰她的话。
谁知,绿瑶却生硬地打断了我:“好了,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周老板,你不欠我什么!”
我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绿瑶说的绝决,可我心里却觉得更加苦涩。
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