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当成小孩子与他是不是变态有何关系?顾裳一时间没绕明白。
真傻得可爱,陆子澈手痒又捏了捏她的鼻子,他每晚在床上的反应分明就是将她当成能吸人魂魄的妖精,哪里当成孩子了?
“你还没说小娃娃如何陪我玩呢。”顾裳拍掉他总在她脸上捏来揉去的爪子。
“你想想,若是个男孩儿,你教他练武,或是我教你们两人练武,比赛看谁进步慢……”
“敢拿我跟个小娃娃比,姓陆的你长本事了啊!”顾裳怒了,扭身将他扑倒在床上,坐上去开始掐他脖子,一双含情俏目瞪得溜圆。
几乎是顾裳一坐上来,陆子澈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双手箍住顾裳的腰,眸色暗沉。
“你、你不要脸!大白天的……”顾裳后知后觉地结巴着指责身下的男人,想逃但腰被控制住,只能被迫承受着臀后的某样带着温度的物事抵着她的力道越来越明显。
“是你先勾引我的!”陆子澈说完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有如待宰羔羊的顾裳身上,轻咬了下令他着迷的香甜柔软的红唇后哑声道,“娘子口上说不想早日要孩子,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在引诱我,知你脸皮薄,于是就由为夫来主动,我们生儿子就陪你一道练功,生女儿就让你拿各种漂亮首饰和衣服打扮她,有几个小萝卜头围着闹着喊你娘亲,想想就很期待不是?”
说完,陆子澈指风一扫,床幔落下,宽大的架子床被罩了个严严实实,双手开始解起彼此的衣服来。
“别闹了,外面还有人……嗯。”顾裳娇喘着抗议。
“谁那么没眼色?”陆子澈上下其手。
门外突然传来绿豆略显尴尬与忐忑的声音:“小姐,奴婢这就走远点,也会嘱咐下人们都别靠近。”
顾裳闻言脸立刻红成了苹果的颜色,不是羞的,是气的,绿豆真去向下人们交代,她的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啊!
一声性感好听的闷笑声传来,陆子澈亲了亲顾裳又红又烫的脸道:“你的丫头蠢是蠢了点,不过还算有眼色,值得赏。”
值得赏个球!她想踹绿豆这笨蛋一脚啊,顾裳抗议的声音被陆子澈的嘴唇堵住,没一会儿功夫她便沉浸在感官的享受中,将不满都忘到了脑后。
白日宣淫,顾裳觉得家中没长辈管着确实很是问题,这要是公婆在,陆子澈定不敢做这么大胆的事。
揉着酸软的腰,顾裳躺在床上不想起床,晚饭她都是在房里吃的,不想出去被人笑,干脆在房里作起了鸵鸟。
到了晚上就寝时间,陆子澈自书房出来,回房一看见顾裳还在床上躺着,好笑地道:“你不会一直就没出屋吧?”
“还不都是你害的!”顾裳没有困意,就是躺着不动。
“是是,都是我害的,以后我注意点好不?”陆子澈下午尽了兴,晚上就没想再闹顾裳,脱了衣服在顾裳身边躺下来。
“哼,如果让公婆他们听说了这件事,有你好受的。”顾裳白了陆子澈一眼,男人果然都是急色鬼,她就在他身上坐一下,他居然就忍不了了,如果外面有女人也碰他一下呢?
陆子澈能暗中视物,看出了顾裳神色上的变化,问:“眉头皱这么紧,何事困扰你?”
“我在想,若是你出去应酬时有女人‘不小心’坐你身上或碰了你,你会忍得住?”顾裳对此表示相当怀疑,以下午他的表现,觉得他忍不住的可能性相当大,如此一想登时暴怒,瞪起眼睛立刻往床内侧挪去,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仿佛他已经被别的女人污染了。
“胡说什么!”陆子澈一把将顾裳扯入怀中,抬起一条腿用力压住两条光滑有如上等锦缎的纤纤细腿,眯着眼怒视还“嫌弃”地想跑的女人,“为夫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吗?长得不如你,身材不如你,不如你笨,不如你爱折腾的,我都会不屑一顾,我只想对你这个脸蛋身材俱佳,又笨又爱折腾的女人有反应。”
“你才笨呢,再说我笨,小心我给你生出一窝笨崽子来!”顾裳狠掐了他的腰一把,到是没再挣扎着想离他远点了,虽说他的话不中听,但对她表达出来的忠诚度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陆子澈烦闷不悦的脸色瞬间转好了不少,在她俏臀上轻拍了一下道:“生吧,如果都笨我也认了,谁让是你生的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入耳呢?顾裳咬牙切齿地踹他一脚威胁:“你若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明日起就滚去书房睡!”
“好了,不说,咱们心里明白就好。”陆子澈闷笑着逗她。
如今顾裳也能夜间视物,见到陆子澈欠抽的表情,整个人都不好了,哼了声转过身直接拿后背对着他。
陆子澈没再闹她,轻揽着顾裳的腰,胸膛贴住她的后背闭上眼睛道:“娘子下午累着了,早点休息。”
他还知道她累着了下午还不知道收敛点?马后炮算什么英雄,顾裳腹诽着,不过确实累坏了,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日郭小茶过来找顾裳,恰巧陆子澈在家。
“成了亲就是这点不好,以往想上你家随时可以来,如今还得找大哥在的时候才成,不然被人说瓜田李下,解释都解释不清。”郭小茶一脸的郁闷,见到顾裳后就开始抱怨,陆子澈没过来,看看,人家在家也不会过来盯着他与顾裳,可不在家他就不能来。
顾裳近来见到郭小茶,十次有八次都是听他在抱怨,忍不住批评:“你是男人,不是怨妇,你说你如今不停发牢骚的样子是否比一般的怨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郭小茶闻言简直是晴天霹雳,仔细想一想,还确实是他见谁都在抱怨,抱怨父母不体谅他,抱怨岳父岳母管得宽,抱怨妻子不贤,他那些狐朋狗友都被他抱怨得一个都不想见他了。
“天啊,原来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郭小茶震惊得手中茶水洒了自己一身都没察觉,惊惶失措地请教顾裳,“怎么办?我还有没有救?我不能变得比那个姓梁的还讨厌啊!”
“不想变得招人厌,那就别总想不愉快的事,像以往那样当个自在的纨绔多好。”顾裳看着郭小茶惨白惨白的面容暗怪自己说话太不留情面,应该委婉地说才对,不过她天生就说不好委婉的话,还是算了。
郭小茶猛点头,擦着冷汗道:“有道理,本来今日来还想向你抱怨下我那个时不时就找我去训话的岳父,这下不说了,我们还是说些让人高兴的事吧。”
孺子可教也,顾裳欣慰地点头,给他倒了杯茶,对他衣服上洒的茶渍不予理会,道:“你岳父是将你当成儿子了,所以才会时不时训你,你爹不管的话许是觉得自己管不动你,多一个人管你对你有好处,于是你就忍着吧。”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幸灾乐祸呢?郭小茶翻了个白眼,已经说了要说高兴的事,于是不接顾裳的话,转了转眼睛道:“说起高兴的事,那个你成亲比我早,你们夫妻恩爱程度远高于我,想必生孩子也早于我。这么着吧,若是我们两家的孩子是异性就让他们结为夫妻吧,我的女儿嫁进你家我放心,若你们生的是女儿,嫁进我家……”
“我不放心!”陆子澈冷淡又强势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正兴致勃勃的郭小茶一大跳。
郭小茶本是随口一提,结果一盆冷水浇下来,先前被顾裳批评是怨夫的打击还没完全过去,此时又加了重重一击,突然觉得今日不宜出门,他过来其实是个错误。
“我会是一个好公公,你哪里不放心!”郭小茶不服。
“成亲不光是有一个好公公便成的,内宅的事婆婆说了算,你能做得了谁的主?何况以你爹娘及哥哥们对我们夫妻二人的厌恶程度,我宝贝闺女进你家门不是要被人拆筋剥皮?”陆子澈越说越怒,差一点就赶人了,他的闺女还没出生就已经有不着调的人惦记了,简直不能容忍。
顾裳夫唱妇随,点头应道:“郭小茶,你这个提议确实太离谱了,还是说点不那么意想天开的事吧。”
给两家孩子订娃娃亲居然成了他们口中的“意想天开”,郭小茶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成亲时这两夫妻“嫌弃”他穿喜服不及陆子澈俊俏,今日又“嫌弃”他儿子是不值得托付终身之人,这对损夫妻怎么能这么讨厌呢?
“你说谁讨厌?”顾裳敲了敲桌子警告。
“啊?我没说你讨厌。”难道自己方才不小心将话说出来了?郭小茶捂住嘴左右看了看,见下人们同是一脸莫名。
“你虽没说,但你的眼神说得明明白白。”顾裳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