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余嘉棠看到可视屏上显示的人长相时,连忙喊了一声白总。
“他怎么会来?”
白君洲一下楼,余嘉棠就喵喵叫着甩尾巴蹿过去。
“谁来了?”白君洲微微弯腰手一伸,让猫咪顺着他的手臂蹿上他的肩膀蹲卧着。
“是阮子澜啊!”
白君洲听到这个名字就反射性皱眉。
“话说,你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余嘉棠凑到铲屎官耳边八卦的叫唤着。
白君洲抖了抖肩膀,差点把最近减肥失败的布偶猫给抖的稳不住身体。
“你觉得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白君洲凉凉的问他。
余嘉棠沉思良久,一直到白君洲去给阮子澜开了门,看到对方憔悴却白皙秀致的脸庞,他才喵了一声说:
“按照套路,我觉得你跟他应该是‘你爱我时我不爱你,等我爱你了你却和别人结婚了’这种关系。”
白君洲关门时差点挤到自己的指头。
“大哥……”阮子澜语气疲惫虚弱的喊了一声。
白君洲伸手打断他:“不用委屈喊我大哥了,你最近不是正准备和白汀离婚吗?”
“……大哥误会我了,我这辈子,注定跟白家缠在一块,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不会离开白家的,尤其是在白汀遭难的时刻,我更是不会离开白家。”阮子澜的表情坚定而认真。
白君洲:“……”
余嘉棠:(⊙o⊙)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我记得跟你说过,如果没事就在白汀那好好照顾他,他前些时候受伤失血过多昏迷太久,有一些后遗症,生活中可能会有的地方不太方便,你作为伴侣不在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来找我做什么?”
阮子澜闻言脸上憔悴退去,渐渐变成了冷漠:“我为什么不能来找你,你是白汀的亲哥哥,他是我的丈夫,现在他成这样,我又没能耐养他,不来找你能找谁?”
“你说我不要脸也好,说我拜金贪钱也好,白汀是你的弟弟,他现在情况不好,你当哥哥的理应照顾弟弟。虽然白氏公司是你一手撑起来的,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难道我们夫妻不该拿到白氏的一些股份吗?”
“哪怕是再少的股份,起码让人看到,你这个做哥哥的心里有弟弟。”
“可是没有。你把我们赶出去后,不闻不问,还让人以保护为名把我们软禁看管,白君洲,你这么对你弟弟,爸妈的在天之灵能安心吗?”
说到后面,阮子澜的情绪异常激动,“你愿意为了一只猫,大肆挥霍金钱,难道就不愿让你的弟弟过得好一些吗?”
阮子澜红着眼盯着白君洲肩膀上的布偶猫。
莫名躺枪的余嘉棠:……
讲道理,就算要兄友弟恭,也得看情况吧,先不说白汀是不是原身弟弟的问题,照白汀几次三番的给白君洲下绊子,还不止一次想要害死他,就是佛教还有菩萨低眉,金刚怒目,白君洲又不是来普度众生的。
“阮先生。”白君洲冷冷的看着他,“容我提醒你,早在‘白汀’几次三番想要加害我,要我命的时候,他在我心里就已经不是弟弟,而是敌人了。”如果不是午夜梦回,总有个声音提醒他,让他不要太过违反“规则”,在确认自己亲弟弟已经不在后,白君洲绝不会还留着现在的白汀。
阮子澜闻言脸色苍白:“……你在乱说什么,白汀怎么会害你,他是你弟弟啊……”白汀那个蠢货,他早提醒过他,不要做冒犯白君洲的事情,但他却不听,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大哥,不管怎么样,白汀他现在只有你了……”
余嘉棠听得直炸毛,朝着他那张秀气的脸就是好一通挠,“我看白汀现在只有你这个死也要当白家人的老婆才对,你不赶快回去陪他,在这缠着自己大伯哥算什么?”
阮子澜疼的直尖叫,白君洲皱眉直接打昏他,然后叫来了别墅区的保安,并警告他们:“以后再见到这个人,不要放他进来。”
白君洲让人把阮子澜弄走,回头就跟看守白汀的人打了电话:“之前不是让你们仔细看着白汀,阮子澜只要有人随时跟随就行?现在他们两个一样,全都给我看死了,别让他们踏出来一步!”
阮子澜回到白汀住的地方,一进屋子,白汀就问他:“怎么样了,你说服白君洲没有?”
阮子澜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没说话,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告诉白汀答案。
白汀抓起一旁柜子上的杯盘,就朝他丢过去:“要你有什么用?你不是跟他有一腿吗?用嘴说服不了他,难道不会脱衣服?”
阮子澜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隐忍的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大伯哥,我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就算想跟他有点什么,白汀这废物不死,他又怎么会有机会?
***
余嘉棠觉得见过阮子澜后的白君洲有些暴躁,好像每次碰上阮子澜,他的情绪都会有点失去控制似的。
难道这就是口是心非,其实白总心里还是对阮子澜有感情的?
……这太惊悚了,他得去鱼缸里捞条鱼出来吃冷静一下。
白君洲刚平复了情绪,转头就见布偶猫撅着肥乎乎屁股,伸出强壮到能呼死个人的麒麟臂去鱼缸里捞鱼。
“壮壮!你干什么?”白君洲连忙阻止它。
布偶猫被自己突然蹦出来的新名儿,震的后脚一个打闪,扑通栽进鱼缸里。
余嘉棠呛了好几口水,然后反应过来保持“猫泳”姿态浮到水面。
布偶通身湿淋淋,身体“曲线”毕露,爪子扒住鱼缸壁,从水里冒出头来,蓝眼睛冒火一般盯着铲屎的。
“你最好说点好听的,平息一下我的怒火。”余嘉棠决定给白君洲一个免死罪的机会。
白君洲思虑半晌,最后发自内心的夸赞他:“壮壮,你的身材真好,威武又雄壮,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壮实的布偶。”
余嘉棠闻言没出声,用爪子扒拉掉自己脑袋上的水草,麻利的从鱼缸中跳出来,刚想冲过去给铲屎官一记爱的猫掌,结果因为四爪全湿,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冲到半路的时候,就脚下一滑,下巴朝地,整只猫像烙“猫饼”一样,啪叽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