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非要这样吗?除非你不让我为你保留两年的学籍。”
身后之人照旧拉起我的左胳膊,不放她走。
我背转过身,望着对面的胡子腾,一脸吃瘪的表情。
“陪我四处走走吧。”
胡子腾满意地望着我的反应,松开她的胳膊,灿烂一笑,倒背起手,就等着她的回话了。
“好吧,谁让您是这里的老大呢。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去哪里,就去那里。走吧。”
我笑眯眯说着,身体往侧后退一步,示意胡子腾前面先走。
为了不让看到他们的人误会,我走在后面,时刻与胡子腾保持着一定距离。谁知缓步前行的胡子腾,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止步,停止前行。
“哎呀——”
走在后面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我,前凸的鼻梁,一下子撞在前方所停下来之人的结实肩背上,鼻血当场就出来了。
“怎么了?啊,你没事吧?”
胡子腾感受到身后之人的哀呼,急忙转身,当看到我正在流鼻血时,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生怕现在普通凡人一个的她,因此鼻梁骨折。
“你啊什么啊,是我流鼻血,又不是你!也该着我倒霉,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流鼻血了。”
“啊?”
我左手捂着出血的鼻子,退后一步,抬头望着一脸惊疑兼白痴样的胡子腾,嘴里不清不楚说道:“你别过来!你还‘啊’?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变成这样?姑奶奶我要是破相,你,坚决负责到底!”
“好,好我负责到底。给我看看你的鼻伤。”
胡子腾连声答应,关心焦急走向前,躬身低头,两手抚上我的鼻端,仔细地观看检查。
我注意到两人面对面,头部仅有两寸之隔,身体立刻警惕后退一大步。
我的这一敏感反应,令胡子腾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哦。没事,没事,只是毛细血管受了一点小小的重创,血我已经给你止住了。鼻梁软骨一切正常。”
我抬头,望着直起脊梁,又倒背起手,面色略带尴尬的胡子腾。
“你刚才突然停下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胡子腾听她有此一问,忍俊不禁。没想到,到现在她还想着要问,那个害她流鼻血的罪魁祸首问题。他不忍辜负她的期待,只能如实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对你说,我不是这里的老大,顶多算是老三。万灵山学院的主力领导,主要还是院长大人和我父亲。”
我不自觉地跟上胡子腾的步伐,两人齐肩并行。
“哦。可我听说,你的父亲,会长大人已经告老身退了。他现在,已经不主事了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这里,我父亲有太多的放不下。罗曼阿姨平时精通忙于内务,我作为她的协助,理应分担。但外务,主要还是靠我父亲打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我姑姑屁股后面的跟班啊,了解,了解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称我为老大的原因了吧。”
“嗯嗯,罗曼姑姑是老大,会长大人是老二,副会长大人是老三。嘎嘎,我,记住了。”
我乐呵呵说着,期间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中间排行第二的称谓。
当这句话传至胡子腾耳中的时候,不得不令他皱起了眉头。
“我,怎么听你刚才那番话,觉得那么别扭呢。”
我眼神不屑地瞥了胡子腾一眼,丢下一句我看是你思想太龌龊了吧的话,自顾向前走去。
“我思想龌龊?有吗?”
胡子腾站在原地,右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知甚解地摇了摇头。待看清我所去的方向时,不禁脸色大变。
“喂,等等,前面的花园已经被戒严,是禁区,现在不允许进入游行观赏!”
胡子腾喊完,慌忙追过去阻止。但为时已晚,因为我已经被侍卫队首领,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也敢动!”
胡子腾大步上前,脸色震怒,指尖上抬前伸,顷刻弹去架在我颈项上的刀刃。
“副会长大人,请恕小人斗胆,实在是院长大人有令在身,小人,不敢不从。”
待侍卫队首领看清冲撞他之人是谁时,立即吓得不轻,钢刀铿锵落地,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求来人饶恕他刚才对这位姑娘多有言行冒犯之过。
胡子腾望着毫发无伤的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幸好只是有惊无险,否则,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要真被刀剑所伤,他将无法原谅自己。
“起来吧。我们只是在这花园外面随便转转,大家不必过度紧张。”
胡子腾言语安抚完被惊吓到的侍卫队首领,右手牵起我的左手,拉着她往别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