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人,都不配拥有她……幽螭轻蔑的想,若是他,定不会让心爱女人如此痛苦的选择那条不归路……
他忍不住有些渴望,渴望那种如烈酒般醇香又若琉璃般清澈干净的感情……那种他几百年来都从未感受过的东西,他希望她能让他也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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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糖莲子看着趴在桌子上打酣的魔族侍女,又看了看那虚掩着的门扉,眼眸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提着鞋子赤着脚轻飘飘的走到门边,看着门边浓浓墨色一般的天空,微微犹豫了一下,终究是钻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里。
她骨子里也许终究是不安分的,认定一个事情便永远都是不管不顾的样子。
一轮冷月于天际高悬,银芒倾泻一地,映出寰宇一片清光。
她在黑暗中似乎跑错了路,竟跑到了一处暗礁边。只隐隐可见远处的黑暗群山逶迤横亘,峰秀林深,层峦迭嶂。
晚风凛冽,海浪一波波袭来,冲打在礁石上,于月光中碎成数百上千的光斑亮点。她昏沉沉的思绪在寒冷的海风吹拂下清醒了许多,方才只想着趁无人防备时逃跑出来,并未想清楚自己究竟要去哪里。
她看着眼前波澜诡橘,一波波咆哮着拍打在海岸边的黑色巨浪,忽而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去禁地……那里是唯一可以回到冥界的地方,无论如何她都要再去试一次。
她正想的入神,忽而听到身后一声粗鲁的喊叫声传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做什么?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糖莲子转过身来,便看到不远处的高台上站在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高的一身暗红色华服,矮的像是个侍卫头头。
两个娄娄拿着铁叉大步跑了下来,打量着糖莲子几眼,朝着高台上的人喊道,
“这女人应该是从冥界来的女奴”
“哪个营的” 侍卫头头喊道。
那两个小娄娄又在她身上搜看了一番,回喊道,:“这女人身上没有盖印,而且瞧着十分眼生,应该不是蝰蛇岛上女奴,看她衣着布料,像是“金螭殿”的人”
“金螭殿?”暗影处的那人极有兴趣的挑了下眉头,微微昂起下巴,“把她给我带过来”
很快,糖莲子便被那两个娄娄押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二殿下,就是这个女人!”
糖莲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是一张过分邪气的面容,虽然不算难看但是却让人喜欢不起来。
见她就这么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男人也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待看见她身上衣服上特有的‘螭’式花纹的衣袖,不由挑了下眉头,
“你是从‘金螭宫’逃出来的?”
“……”糖莲子没说话,只是紧紧皱起了眉头,这男人身上的邪气让她不喜。
那男人又拿着金色玉杆鼻烟壶在手背上敲了敲,阴凉凉笑道,
“听闻大殿下收留了一个女奴,还为她闯了禁地受父王责罚,而且还让他那如花美貌,似水温柔的琅嬛夫人醋意大发,妒色横生,我本还想着哪日去瞧瞧那女奴生的什么模样,没想到今日就被我碰见个正着”
他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刀子似的眼眸在她脸上来回巡视着,“不过如今看来你这张小脸除了看上去除了清纯些,倒也平平无奇,还真是让人失望,难道是你这衣服下的身子让他欲罢不能?”
糖莲子厌恶的推开他的手,神情恼怒的瞪视着他,:“我和大殿下清清白白,你别胡说!”
男人收了笑意,冷冷看着她,:“无论你们什么关系,按规矩这里的女奴都由我看管,把她给我带回蝰蛇岛”
“是!”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暗无天日的牢狱中。
昏暗的光线,透着几分腐烂和血腥的空气,还有断断续续响起的痛苦惨叫声。
潮湿的地上,满是血渍,新血和旧血斑斑驳驳的交杂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大牢角落里,糖莲子双手绑着铁链被关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兽笼里,青丝散落,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那些女奴就被关在离她不远的一个个牢房中,时而发出恐惧痛苦的哀嚎之声,不时有魔兵在里面进进出出,手中无一例外的拿着长着硬刺的鞭子,逼迫着那些可怜的女奴与他们行苟且之事,但凡有不顺从的便是一顿毒打。
皮肉绽开的声音,男女交合的声音,还有痛苦哭嚎的声音整夜整夜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
一声一声,如刀剜般疼痛。
也直到此刻,她才相信幽螭并没有骗她,这些女人过的多么惨绝人寰,多么恐怖可怕的日子。这些女人在这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更像是一个个牲口,被鞭打,被咒骂,被迫供男人发泄欲望。
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她忽然很恐惧,很恐惧……那些痛苦哀嚎的声音更大声的回荡在阴森森冷冰冰的牢狱中,她身子紧紧在笼子里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又浑身发抖的紧紧闭上眼睛。
不听、不看、不说,是不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两行清泪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的滑落下来……
ps:估计你们会觉得小莲子作吧……没办法……她一直就这性子哇……┓(?′?`?)┏,摊手……